☆、竞赛_我和我的陈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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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

  自从上学路上有抢劫事件之后,许多同学都不再走那条路。

  陈圭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和我一起回家。

  说实话,我一个人的话并不害怕抢劫,和陈圭在一起风险就比较大了。所以陈圭找我回去,我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劝他穿朴素一点。

  他口袋里也没揣多少钱,可人家看着就像有钱人啊。

  隔几天放学后小仙女又找上教室门口来了,老师布置课后作业后,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想着要不要和他去说一声我自己先走了。他就领着小仙女到我教室门外敲了敲玻璃窗。

  我们的座位是移动的,一个月换一次,左中右三个大组,每组三列,大家轮着坐,当时我正好轮到中间大组第二排(泄露了我的身高)。

  于是陈圭先敲了敲我们教室外的玻璃,惊动了坐窗户同学后,拜托他叫一下我。

  坐在窗户边的同学连叫了我几声,继续惊动了和他隔一列的同学,代替他叫了我两声,惊动了更多的同学。

  我沉浸在整理课本的重任中,大半个班级的同学都哄堂大笑起来的时候还浑然未觉,背上书包准备走了。

  坐在我身边的同学用力捅了一下我,指了指窗外脸色全黑的陈圭。

  我喔了一声,走到窗外说怎么了,我先走了要不今天。

  陈圭奇怪地看着我,真心地说:“你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可能瞎了……”

  陈圭哧地笑了。

  我说,你笑起来真是栩栩如生。

  这下陈圭不笑了,小仙女笑了。

  那我走了,我说。

  陈圭说不行,你在教室里做作业,我很快回来。我说也行,今天的课我没听懂,等下做题目你给我讲讲吧。

  陈圭说行。

  于是我在教室里面写作业,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把小半能做的数学题都做了一遍,把大半不能做的题目都研究了一遍,就背着书包出额教室门,陈圭的的书包还在他们教室,我从他们教室把他的书包也拎了出来。

  我把他的书包藏在了花坛里。

  上初三后我才发现我们学校还真有个学生会,里面囊括了除了我以外的的几乎所有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我是生活委员)。

  学生会意义何在?

  答:没有意义,只有利益。变相的重点班,学校各种荣誉福利领取特权。

  这等好事我竟然连知都不知道。

  我终于也知道了陈圭和二年级的小仙女这段时间在干嘛了,市里有个英语演讲赛,男女一组,两个人要为校争光了。

  我进去体育馆的时候,陈圭正在朗诵一首诗,纪伯伦的ATearAndASmile。

  比我听到的任何一个朗诵诗歌的人都要正常。没有夸张的语气,也没有浮夸的动作,他的口语一级棒,节奏和韵律都很到位,听起来很舒服。

  我蹲在体育馆里面的篮球架下,觉地自己的听力真的烂到了家。

  Forthejoysofthemultitude.

  AndIwouldnoth□□ethetearsthatsadnessmakes

  Iwouldthatmyliferemainatearanda□□ile.

  我不愿用世俗的欢娱来换取内心的悲戚;

  也不愿让我忧伤的眼泪变成浅薄的嬉笑。

  我宁愿生活里有眼泪也有微笑。所有内容使用搜索引擎转码技术抓取自网络,如有侵犯版权,请来信告知,本站立即处理。TothefieldsandjoinswithbrooksandriverstoReturntothesea,itshome.

  Atearanda□□ile.

  大海的水汽蒸发,

  汇集成云彩。

  它飘过丘陵和山谷,

  在和风吹拂下滋生雨露,

  雨露飘落大地,汇成小溪和河流,奔回大海,它自己的家乡。

  云彩离别和重逢的经历,

  有眼泪和微笑的哲理。

  陈圭朗诵完,小仙女紧接着跟上,配合默契,两人都是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有一种心心相印的默契,把每一件事都分工地那么完美。

  曾几何时,我也是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奈何中华泱泱大国,人潮汹涌,我很快就死在了祖国花朵争相开放茁壮成长的道路上。

  过一会儿陈圭他们训练完,陈圭就跑下台朝我走来。我哭丧着脸说你又被老师选去朗诵比赛了?

  他说我也不想,很麻烦的。

  我说要不我替你去吧,我早就想参加英语朗诵比赛了。

  他看我一眼,不行,我就算不参加也不能害了学校。

  说完这话他就跑上楼去拿书包。

  于是我亲眼看着陈圭绕着他们教室找了三圈,然后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说你再等等,我书包不见了。

  我坐在花坛边上,仰着头说担忧地说没关系,你别急,慢慢找,我等你。

  他又找了一圈,走出教室刚想跟我说什么,眼神一转;突然就蹬蹬蹬下楼,把书包从花坛里揪出来,瞪着我说杨欣桃,你有意思吗你。

  我说这还没意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来我替你背上。

  陈圭一甩手走了。

  我说哎你还没教我数学呢。那段时间,我的数学成绩已降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惊悚,那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竟然有人能把一张数学试卷做到满分。

  真心佩服数学老师。

  后来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位更牛叉的物理老师,英俊潇洒,不苟言笑,走路自带气场。上课从不讲一句废话,讲粒子运转打到光板的运动时思路清晰,一边讲,一边可以将式子列出,算的答案没有一次偏差。唯一讲过的一句笑话是他自称从牛津毕业,同学们佩服不已,后来才知道是“牛经”大学。

  我对数学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扫兴。

  我就喜欢语文英语,科学也不错。我无法明白陈圭,他弹钢琴可以,萨克斯行;拉二胡也能来两手。每天练字孜孜不倦的状态已经让我觉得麻木了;学科全能,画画几乎年年都会拿奖,虽然腿脚不是那么利索,体育项目拉了一点分,但是乒乓篮球都有在玩。几乎就是玩一门,精一门的状态。

  非我族类。

  比如说,今天的作业,同一道题,我已经想了近半个小时,陈圭还没做,可他接过去看了一遍,就刷刷刷写起来了。

  这就是上天的不公啊。

  其实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想个五六分钟,这样显得我不那么dumb。

  可他已经开讲了,并且我没听懂。

  陈圭显然比我遇到过的所有数学老师都有耐心,至少老师不会给我讲解四五遍题目后还心平气和。

  那是我感觉陈圭最可亲的时候,他的语气循循善诱,无比柔和,我说哪里哪里不懂的时候,他也不会否定,按照我的思路捋一遍。

  我发现了,如果数理化的解题思路是一棵大树的话,陈圭走得是树干,我走的是树枝。他那天对我说了一句话:“杨欣桃,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做题目都能想岔了?”

  我都快急哭了:“对啊,那你说怎么办?我觉得我想的是对的啊!”

  大约是我语气太过委屈怎么的,陈圭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期待他能给我点建议,传授一下他逢考必会的窍门,可是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儿,居然笑了。

  掷地有声的笑。

  陈圭很少会大笑,就是那种咧开嘴的笑,他可能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但是很正经的那种人,可是我把他逗笑过,还不止一次。可是我渐渐发现,后来我每次讲了一句玩笑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看看陈圭,看他有没有笑。

  我并没有很喜欢他呀!可是他每次笑,我这一股特傻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是怎么回事?

  那道题目算是解决了,我足足重算了三遍才勉强得出和他相同的答案,没办法,对我来说,即使思路是对的,算错也是常有的事。

  哎,学习的事,十几年后看或许觉得也只是屁大点事,但我当时真是被打击地可以。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走在前面,也没跟他说什么话,路过香喷喷的夜市的时候也无心停留,本来我平时都要在这里逗留一番。

  陈圭在我后面连叫了好几声,我转过身,他站在一个烧烤摊前面,说你要不要吃烤串。

  我心想,我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我不吃,吃了也是一样蠢。饿死算了。

  站了一会儿。

  不吃,绝对不吃。

  我抬头非常大声地对他说,炸豆腐,豆腐不要太嫩,要老豆腐,少放辣,多放点醋。所有内容使用搜索引擎转码技术抓取自网络,如有侵犯版权,请来信告知,本站立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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