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_大佬的奴隶[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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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你要这么一直跪着吗?”

  看到眼前的黑脑袋轻轻点了点头,陆知年也不再勉强。

  “现在开始我要问你一些话,希望你认真回答。”陆知年终于表明来意。

  看到面前发丝有些凌乱的脑袋又轻轻点了点,陆知年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想要上手摸一摸。

  “你说我是你的主人,那你是我的什么?”陆知年问道。

  “奴是主人的奴隶。”

  饶是从男人“下奴”的自称中猜得一二,亲耳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荒诞之极。

  “好。你将我认作主人,你的主人应该和我长相非常相似。那么你的主人姓名是什么?”

  “……”景时民乐抿唇,有些难以开口。

  “怎么,说不出来吗,还是不知道?”陆知年紧紧盯着男人,不放过他的任何神态动作。

  “……主人……主人您乃陆府大小姐,名唤……知年……”

  “知年”二字由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念出,两人都随之一愣。

  这二字在景时的心中徘徊盘旋了经年之久,已经镌刻进他的骨血灵魂,但他从未将之诉诸于口,那是主人的名讳,他没有资格,那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

  陆知年听到男人的回答后,觉得意料之外,却又隐隐在她的意料之中。

  按照自己生意场上阅人无数的眼光,男人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如果真的按照男人所说,他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陆知年的长自己这样的女人,不考虑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的荒唐可能,全世界怕是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了。

  而且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十年前在便利店买过一瓶水都可以查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却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更多的消息。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不在这个世界上出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成长过。

  陆知年突然一愣,随即思绪朝着一个完全荒谬的方向狂奔而去。

  男人说话带着古意,行为和眼神中完全的奴性是任何一个生活在民主社会中的人绝对模仿不来的。

  最开始看到调查资料上说,男人第一次出现时,满身是伤地倒在马路上,那时是一头长发;根据环卫处的同事们所说,男人非常能干,但在日常生活中却根本算不上独立,许多事完全不会做。

  一开始陆知年看到这些奇怪的表述仅仅是觉得奇怪罢了,如今和自己的猜想联系起来,竟完全顺理成章。

  这个猜想或许需要更多的调查和佐证。尽管太过荒谬,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经历了某些遭遇,从别的时空而来!陆知年也想过是前世今生之类的,但作为一个无神主义者,她更倾向于相信多个时空同时存在。

  而那个时空,也有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长相相同的人,那个人,就是男人真正的主人。

  第6章身份

  “这里,应该不是你的故乡吧?”陆知年进一步试探道。

  “奴……没有故乡。”自己从小被辗转卖到陆府,连生下自己的奴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遑论记得故乡是哪里。

  陆知年沉默,这分明是在跟自己打太极的回答,但是不知怎么竟是听出了一丝夹杂在惶恐中的诚实。

  根据自己的猜想,男人应当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算因为某些事情来到了这里,应该也有回去的办法,只是不知这个回去的办法是什么,怎么找,找的话又要找多久。

  但是目前比较麻烦的是还无法把人送到警局或者社会福祉部门。因为自己撞了人,这人又把自己当做了主人非要跟在自己身边,不然不和解。

  这进也不是也退不是,陆知年的耐心再一次告罄。

  陆知年想不出来解决办法索性也就不再想了,既然这人目前并没有任何危险性,那就维持现状,静观其变吧。另外她下意识地没有去管自己心中大片名为理智的一个小角落里,还有一丝对于男人的兴趣好奇。

  陆知年决定留下这人后再次看向眼前跪着的人,开口道:“既然要留下,以后不许下跪,不许磕头,不许自称奴,不许叫我主人,能听懂吗?”

  只要是大小姐的吩咐,无论对错下仆和奴隶都是直接照做的,从来没有人敢反驳。

  景时听到陆知年的命令,下意识地磕头应声:“听懂了,听懂了。”心里却是惊喜到无以复加。大小姐有多久没有吩咐过自己什么了?五年?十年?或许更久更久一些。如今大小姐肯再次吩咐自己,是不是说明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入了大小姐的眼?

  “那就起来,躺下。”

  话音刚落,陆知年看到男人翻身下床的动作还一脸疑惑,接着看到男人准备躺在地上时,顿时满心无奈。

  这男人曾经是别人的奴隶,看他动不动下跪磕头,且在自己面前极其规矩,任何时候面带惶恐之色的样子,恐怕身份非常低微,甚至没有任何自由和人权吧。自己不应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和反应去衡量和看待他。

  还真是新奇的体验,陆知年想。

  陆知年语气放缓:“让你躺在床上。”

  男人闻言疑惑地抬头,看到陆知年严肃认真的神色,脸上的疑惑瞬间转为了难堪。

  又来了,这样的考验又来了。也对,大小姐不放心自己是理所当然的,算上前几天,自己已经逃跑了多少次了,放在别的主人手中,自己可能早就没命了。大小姐愿意戏耍自己,愿意看自己窘迫的样子,是大小姐的恩典,自己有什么理由觉得难堪呢,毕竟这一条命大小姐想要也随时可以拿去。

  景时低下头,沉默地起身,沉默地躺回床上,他特意没有碰被子,弄脏了被子自己又会多一条罪了。那些鞭打就算逃不过,能少受些也是好的。

  谁知刚躺好就听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把被子盖上。”

  景时顿了顿,只能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的一个角浅浅地放在身上,接着快速收回手,似乎完全不敢多碰。

  陆知年三番五次被眼前的男人搞得失去耐心,直接上手拉过被子盖到男人肩膀。

  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太过胆小,自己要是只命令,男人还不知能搞到何年何月。两人脑回路不同,口头上的命令还不如自己直接上手。

  被子下面,景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整个人僵硬地一动都不敢动。

  景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明明等下大小姐就会噙着恶趣味的笑容叫人进来,将自己拖下床,按以下犯上的罪名鞭打自己。可当大小姐为自己盖被子的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大小姐的侧脸那么温柔,身上的香气那么好闻,手指如此地雪白纤细。那一刻,他竟然觉得之后的鞭打也甘之如饴。果然自己天生就该是被大小姐玩弄的低贱男奴,景时自嘲地想道。

  男人因为身份低微不敢睡床所以冻感冒了眼下也可以想通了,但是绝食这件事陆知年却无论如何无法理解。

  “这几天为什么不吃饭?”陆知年问道。

  “奴……景时区区男奴身份,怎敢让女仆姑姑为景时劳烦。”

  “那又怎样,她又不是你的主人。”陆知年越发疑惑。

  “姑姑是主人的仆,而景时只是奴。”景时低垂着眼说道。

  陆知年理解了,在他们那边是存在等级观念的。自己作为主人等级最高,仆人次之,奴隶地位最低,这后两种人都为主人所用,只听主人的话。

  只是这什么仆啊奴的搞得她略微烦躁,眼下该知道的都知道地差不多了,看男人脸色苍白,想到他还生着病,陆知年也不再多留。

  “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没等景时反应过来,陆知年已经走了。

  景时身体确实还是有些难受的,陆知年走后,他因为低烧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还在恍惚想着,这么久了,那些人怎么还没有进来将自己拖走,那么可以再晚一些来吗,自己头一次知道躺在床上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

  陆知年这晚睡在了这栋别墅二楼的主卧里。平常她都是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里,偶尔家里有事会回老宅住。

  关了灯正准备睡下,老宅那边有电话进来,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接,如果是急事肯定会打第二遍。看着手机振动停止后归于寂静,陆知年心知怕是自己没回去惹二老不开心了。但是婚姻实在不在自己目前的人生规划范围内,自己不想的事,父母就算着急也只能让他们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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