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_表姑娘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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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

  裴玉安静静的品茶,心情是这几天都难得的轻松愉悦。

  之前都是自己在一边干着急,如今,总算是轮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了。

  这才对嘛,本来就是大房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三房的来管了?不过,平南侯府奴仆贪墨的事情,应该是积年累月的结果,如今处理起来麻烦不小。

  他三房可是才分家不久,日后可要好好管着,免得出现如今侯府的这种状况。

  裴玉安只要想一想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心中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裴玉扬终于想好要怎么办了,这些人不能轻易绕过。处理这些人,也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全面接手平南侯府的这几年,裴玉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这府中奴仆之间的关系,裴玉扬如今已经了然于心。

  府中这些年一直在精简家中的仆人,倒是没想到,到如今府上的人员都还如此的累赘。

  这一次,他裴玉扬除了要将那些个奴才清理一番之外,最好还是要让那些人能够安分一段时间最好。

  “这回,怕是要劳烦三弟帮我一二了。”裴玉扬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我自然相信三弟调查的这些东西,奴才无恒产,这些奴才胆敢吞了主家的财物,就不要怪主家太心狠。”

  裴玉安赞同地点点头。真是如此呢,若不是自己家人一直太过好心,这些个奴才怎么敢欺到主子的头上来?

  “大哥放心,我们本就是嫡亲的兄弟,何须如此客气?”裴玉安脸上带着诚挚的笑意。只要能给那些坏了他不少好事的家伙一些好看,他裴玉安心里就跟在六月的天气喝上一壶冰过的酸梅汤一样,舒爽到了极致。

  两兄弟说得热闹,一边伺候的人个个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

  这等侵占了主家财物的罪名一出,谁家还能有个好的?

  裴玉扬伺候笔墨的丫鬟,幽怨地看了一眼金灿,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就能如此地害她们呢?

  金灿挪开了目光,这可不是他不地道,再说,他金灿以前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呀?

  裴玉安察觉出室内的一样,似笑非笑地看了那眉清目秀的丫鬟一眼,冷笑着对自家大哥道:“大哥身边这丫鬟家里,怕是也不干净吧。”

  降香不待自家主子看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悲戚道:“侯爷,奴婢万万不敢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

  说完,降香头重重磕在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

  裴玉扬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你们三爷糊弄我?”

  降香磕头的动作一顿,伏在地方惶然不知所措。事到如今,她又该怎么通知家里呢?也不知家里那些人,怎么以前就将府里的主子当成那么好糊弄的主了?

  这些年渐渐地竟然干下了那么多事情来?

  想到家里的那些金银珠玉,降香是真的再说不出什么推脱的话来,除非,她这会儿能将消息传回家里去。

  可是侯爷能给她这个机会?

  裴玉扬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裴玉扬嫌弃地看了一眼降香,以前怎么看怎么觉得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这会儿再看,也不过如此。

  裴玉扬想了想,朝裴玉安道:“侯府家仆这些年盘根错节,你大哥我早想处理一番,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咱们府上的老人了,也不太好寒了底下人的心,方拖道如今。只是侯府的人我信不过,还要向三弟借些人手。”

  裴玉安直接点头。自打府上产业分开之后,就很少再动用平南侯府的人,自己平时若是要用人的话,也是直接用自己的人。

  如今裴玉安手上的人,至少都已经清楚明白,自己跟平南侯府是没什么关系的,以后过什么日子,都得指望如今自己的这个主子。

  只是这些人日日在一个府上进出,心里难免会生出对比的心思来。说不得,这会儿心底还隐隐约约地在看平南侯府那些寻常下人们的热闹呢。

  毕竟,之前被人踩在头上那么多年,心里没点气性才叫奇怪。

  两兄弟这边慢慢商量着后续的事情,庭华轩中,徐德音也收到了消息。

  “奴婢也不能肯定,三舅老爷去说的,是不是就是仆役的事情。”心井见自家姑娘脸上带出笑意,一瓢凉水直接泼下去。

  徐德音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白了一眼心井:“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三舅舅个大舅舅虽然是嫡亲的兄弟,毕竟两人走的路不一样,若不是为了那些下人仆役的事情,我那三舅舅会找上我大舅舅?”

  徐德音也不是傻的呀。

  虽然自己三舅舅去大舅舅书房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要说什么。可是,毕竟是自己里面搅合的事情,只凭最近自家三舅舅的动向,徐德音也能猜出来,自己三舅舅,这回说的就是仆役的事情。

  心井唇角微微翘起:“姑娘说得是。”

  徐德音无奈:“罢了罢了,眼见着裴家的这些下人就要乱起来,咱们就算是不能查出什么事情来,最好还是要将那些人背后有没有占外人给钓出来。”

  心井微微颔首。

  徐德音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意,她将这件事给暴露出来,可不是好心地想要帮外祖家剪除蛀虫的呢。

  只是可惜,大表哥和二表哥就算春闱名次好些,府上应该也不会有太好的气氛。毕竟,看大舅舅的样子,也不是想要将事情拖到晚些的时候再解决的。

  徐德音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心井,我娘以前在平南侯府的事情打听得如何了?”

  心井微微有些讶异,还是接口道:“老夫人在京城中的名声一向不错,姑娘您的母亲,也被老夫人养得不错。当时平南侯只有三位姑娘,每个自然都是细心教养的。”

  徐德音抿唇,哪有嫡母真心对庶女好的?

  看自己那位二姑姑,嫁的人家清贵是有了,可是之前在侯府时金尊玉贵,嫁人之后哪里还有出嫁之前的那些好日子?

  而那所谓的读书人家,也没舒心到哪里去。单看那位柳家姑娘的神色,就知道不是一个肯安分守己的。

  只是这与她又有什么相关呢?

  “我母亲出嫁前后,这府上可有什么异样?”徐德音皱眉想了想,还是觉得徐家出事,很可能是有人通过平南侯府的人伸的手。“再去查查我娘亲的那些陪房。”

  心井微微颔首,虽然觉得自家姑娘尽做些没用的事情,还是决定撇开之前老爷的人定下的结论再查一次。

  徐德音见心井又出去,脸上这才浮起一丝忧虑来。

  别人不知,徐德音自己却是知道,自己是有年幼之时的记忆的。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又好看的妇人。只是一颗心太过纤细。

  母亲时候,父亲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的,徐德音都忘了是在母亲去世后的哪一天,母亲的那些陪嫁全部被父亲给罚去庄子上,只有母亲生前最信任的那个丫鬟,还留在府上,可也被打发的远远的,自己偶尔只能看见那么一面。

  如今,徐德音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方知晓当初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

  若说母亲的去世是正常的,父亲何苦发作母亲的陪嫁?若说母亲的死不正常,那么谁家的丫鬟婆子,敢害自家主母?而父亲当时竟然还没有深查下去,反而是及时地打住。

  徐德音越想,脸上的神情越凝重。只是那背后不管站着谁,徐德音手一松,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看着桌子上已经断成两节的湖笔,徐德音有些心虚。这是自己捏断的第几支笔了?都说了自己是武夫,不适合写写画画。

  这下好了,死在自己手下的笔又多了一支。大不了,下次想事情的时候,手里不拿笔了,金簪银钗就不错,弯了能掰直,断了能融了重新打新的……

  徐德音有些恍惚,这些好像是竹柳念叨的。

  太阳还在天上好好地挂着,裴永宏带着小厮有些郁闷的回了府。

  今儿裴四少爷好好地邀了几个狐朋狗友去鸿运酒楼吃饭,然而越到后面越心塞。

  倒不是鸿运酒楼的菜色没有以前好吃了,只是鸿运酒楼那新来的小二实在太热情细致。

  裴永宏一想,就想到今儿在鸿运酒楼时,那热情的店小二是怎么介绍自己点的那几盘菜的。

  “蟹粉狮子头,我们酒楼特意运了淮扬一带的新鲜河鲜,和着肥瘦适中的猪肉,在咱们新来的厨师烹制下,肥而不腻、轻软适中,是新来的大厨最擅长的菜色,听掌柜的说,我们东家也最爱这道菜呢,可惜如今东家身处内宅,怕是吃不到如此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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