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长平侯_丞相家的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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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长平侯

  周氏也同叶念凝一般,一头雾水。

  叶茂山没辙,只好揽着周氏坐下来,好好与她说。

  叶念凝便趁机坐在一旁,听到了前因后果。

  原是秦季珣远在乾京城,但也每月都会修书一封,告知叶茂山京中形势。

  本来一切都好。

  但最近,形势却大不如前了。

  皇上从一年前开始,便染了怪病。

  本来只是头疼脑热,小咳小闹,太医以为吃几贴药便能好。

  可皇上一直未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到了最近两月,已经卧床不起,不能上朝了。

  堆积如山的奏折,皇上也并无心力翻阅。

  只能自个儿带着病多少批一些,再让太子帮着批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

  皇上久病不起。

  乾京城便有些乱了套。

  尤其是太子在一个月前,竟与人起了冲突,还失手打死了人,惹了祸端。

  朝堂之中已有了废太子的声音。

  再者便是西域那边突然凭空冒出了个王。

  智勇双全,谋略无双。

  在短短数月内就收拢了西域各族,建立新国。

  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整个大乾,伺机而动。

  内忧外患之际。

  秦季珣自然是希望叶茂山能回朝,帮衬着太子。

  叶茂山虽不属于朝内的任何一派。

  但他肯定是向着太子的。

  如此关键时刻,叶茂山的智慧与谋略不容小觑。

  原本叶茂山不想回乾京城。

  不想蹚这一趟浑水。

  是是非非,争权夺利,都与他无关。

  可叶茂山今日。

  亲眼见着祁玨泽了断了赵禄和秦玉梅的性命。

  手段之狠厉,目中之无人。

  令叶茂山胆战心惊。

  赵禄和秦玉梅确实无礼了些。

  叶茂山也不喜欢他们一家子人。

  可祁玨泽也不至于用那般残忍血腥的手段对付他们,还说不出任何缘由。

  祁玨泽只是冷冷一声:“他们该死。”

  青州刺史和同知跪在地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至亲惨死,他们依旧伏低做小,看着祁玨泽的脸色。

  可见祁玨泽的羽翼已丰,背景之大,手已经伸到了青州。

  如此罔顾王法,却无人敢正义的站出来。

  甚至还有人讨好谄媚,对祁玨泽极尽讨好之意。

  叶茂山觉得自己在这青州再也待不住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祁玨泽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弃王法如敝履的人坐上皇位。

  那这天下,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正好快到年末。

  叶茂山任期已满三年。

  也是时候该回京述职了。

  叶念凝坐在旁边听着,指尖发凉。

  心中寒意更深。

  她知道祁玨泽是替她和永珺郡主出头。

  秦玉梅和赵禅虽恶心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可他们罪不至死。

  祁玨泽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他们给杀了……

  又想到永珺郡主说起,祁玨泽曾在一天之内,因不同缘由处死过十几个下人。

  她便觉得越发害怕。

  祁玨泽,当真是将人视作蝼蚁,随意取之性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在他心里,人命就这般低贱吗?

  周氏也嗟叹一声:“平王那孩子,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其实早早便能遇见他长大后的性子了,其实他倒也可怜……”

  叶茂山搂住周氏,香了一口:“娘子别想那些,咱们想想开心的事儿。这次回京,正好快赶上你祖母的六十大寿,家人团聚,岂不美哉?”

  周氏脸露娇羞之意,如春晓之花,微垂着头。

  “怎的这般不正经?念念还在呢!”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叶念凝捂着眼睛,笑嘻嘻的跑走了。

  爹娘感情真好。

  他们便是彼此的心上人罢。

  那她何时,会有自己的心上人呢?

  叶念凝逃到院子里。

  风情夜色微淡。

  白盏正好站在梨花树下,望着天边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念凝走到她身边:“白盏,在想什么呢?”

  “无甚。”白盏回过神来,关切的看着叶念凝,“小姐快回房里吧,外头风大。”

  叶念凝摇摇头:“无妨……白盏,你可有心上人?”

  白盏微顿片刻,面颊上泛上一抹酡红。

  “小姐胡说什么呢?白盏……白盏怎么可能有心上人……”

  “哦?”叶念凝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娘亲可是说过,要把你嫁出去的哦!”

  叶念凝一家都待白盏极亲厚。

  让她不必将自己看成下人,也不必自称奴婢。

  就当是叶家多养了个女儿。

  首饰衣裳,周氏和叶念凝也时常赏她,重活儿都交给程婆子做。

  周氏也许了她,若有了心上人,便只管说,会给她备上丰厚的嫁妆,把她嫁出去。

  白盏羞得更是彻底。

  臊得快抬不起头来:“白盏不嫁人的,白盏要伺候小姐一辈子~”

  叶念凝嬉笑了一声,抬头像白盏刚刚那样望着月亮。

  月色皎皎清冷,望一会,便有隔世经年的恍惚。

  叶念凝抬起小手,捕捉着月光。

  “也不知有心上人,到底是何滋味……”

  收拾了几日。

  备好了去乾京城小住的细软箱箧。

  叶念凝便随着爹娘再走水路,回了乾京城。

  临行前,叶茂山自是免不了和叶二牛一番情深义重的道别。

  答应了叶二牛替他在乾京城寻到叶清辞,好好照顾他。

  叶茂山携着妻女才在叶二牛念念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归程。

  叶茂山决定此番秘密回京。

  便没再告知任何人。

  在青州城里告了假,在家养病。

  刺史和同知都处于哀痛之中,哪里管得了他那么多。

  正好不想看见叶茂山这个烦人的家伙。

  叶念凝重回乾京城。

  一切如故。

  仿佛这两年多的时光,只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而乾京城,什么都未变。

  街市依旧那般热闹。

  东大街依旧车水马龙。

  她最爱的首饰铺子和胭脂铺子依旧在远处迎来送往。

  而国子监后,她家的小院,里头的腊梅也开得正艳。

  小桥依旧流水潺潺,奇石依旧诡谲嶙峋。

  一切都未变。

  只是小院连着国子监的那扇门被堵住了。

  再也不能从国子监那处出入。

  叶茂山高兴的哈哈一笑:“没想到我这小院倒是存留下来了,新任祭酒竟也没住下来。”

  这小院实在是叶茂山的心头好。

  当初他离开乾京城最舍不得的,便是自己精心打理的这小院。

  自然是秦季珣替叶茂山留下来的。

  为讨好叶茂山,秦季珣实是费尽了心思。

  程婆子手脚麻利的拾掇着。

  白盏也适时帮着忙。

  周氏沉吟半晌:“这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如我们便带念念先回趟长平侯府,跟老太太报个平安,免得她们惦念。”

  “好。”叶茂山点点头,一把抱起叶念凝,“走咯,念念,咱们去祖母处玩咯!”

  叶念凝嘟嘟嘴,努力装出一脸乖巧开心的笑容:“好的爹爹。”

  其实叶念凝一点儿也不喜欢去长平侯府。

  不只是她,叶茂山也不喜欢去。

  但那毕竟是周氏的娘家,他们也不愿让周氏为难。

  在叶念凝很小的时候,还与长平侯府是没有往来的。

  因周氏是长平侯府二房的嫡女,她却要嫁个从村子里出来的穷书生,与其私定终身。

  府里自然没人同意,那又是一个很曲折而缠绵悱恻的故事了。

  总归周氏还是如愿以偿嫁给了叶茂山,与他举案齐眉,鸿案相庄。

  到了叶念凝稍大些,周氏才与长平侯府的关系缓和些。

  叶茂山在朝中也有了一定的地位,两家才又走动起来。

  周氏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家人。

  周氏是长平侯府二房嫡女。

  二房的夫人子嗣单薄,除了周氏和另外一个女儿,再无所出。

  所以并不讨老夫人喜欢。

  但没办法。

  尽孝是本分。

  在去长平侯府上之前,周氏自然是将叶念凝好好打扮了一番。

  穿上雪里金遍地锦滚花镶狸毛长裙,配着真红石青福纹的精致立领,扎着双环髻插上梅花步摇簪,雪白的绒毛映着冰肌润澈,整个人都格外玉雪可爱些。

  周氏满意的看了看叶念凝的打扮,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错,我家念念出落得越发美了!”

  “哼,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叶茂山在旁边洋洋自得。

  “是谁生的?”周氏斜斜瞪了他一眼。

  “当然是我闭月羞花的娘子才能生出如此可爱的女儿!”叶茂山在朝中最不擅溜须拍马,到了周氏这儿,却狗腿得变了个样儿。

  叶念凝假装没有听到叶茂山的话,免得损了他作为父亲的威严。

  自个儿率先上了马车,等着爹娘上来。

  叶茂山突然一拍脑袋:“唉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卷书未誊,娘子,今日我便不去了,你带着念念去罢。”

  周氏无奈的看了叶茂山一眼,他总能寻出千奇百怪的理由不去长平侯府。

  罢了罢了,当年之事,确实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周氏原也没指望着他会去。

  周氏上了马车,将叶念凝拢在怀里。

  马车一路朝着长平侯府的方向而去。

  长平侯府雕梁绣柱,碧瓦朱檐,一路朱楼翠阁。

  但叶念凝去皇宫见多了雕栏玉砌,便也不觉得有多眼花缭乱。

  不知过了几扇门,再穿过一条南北宽夹道与东西穿堂,便到了老夫人的后院。

  老夫人是周氏的祖母。

  等过完年,就是六十大寿。

  依旧心思清明得很,全府上下的事情,她都操着心。

  周氏一袭金边琵琶襟外袄,头顶插着亮晃晃的玉镶红宝石簪子,倒也显得贵气十足,不输乾京城里其他命妇的气度打扮。

  再加上周氏没有其他家里的那些糟心事,不担心自己相公三妻四妾,自是貌婉心娴,平心静气,比同龄的看上去年轻不少。

  周氏牵着叶念凝一踏入屋里,坐在正位上的老太太就慈和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母子竟在年前回了京!我还说前几年过年府上都冷清得很呢!你们这一回来,咱们也能热闹不少!”

  “是呀!凝妹妹能回来可真好。”

  “三妹,快带着念念坐下罢!”

  周氏的乳名便带了一个凝字。

  这也是叶茂山给叶念凝取名的缘由。

  拳拳深情,尽藏在这一个念字之中。

  周氏带着叶念凝一一问了安,才安心坐下。

  叶念凝只觉得这屋子里人好多,也没看清谁是谁,就听着娘亲的介绍一一问安过去。

  等她随着娘亲坐下,才来得及好好打量。

  老夫人正坐着,斜倚着个秋香色金线蟒引枕,笑容一脸慈祥。

  其他人俱坐在挨着一溜的黄梨木雕花椅上,亦配合着老夫人,笑得亲切。

  屋子中间的金珐琅九桃小熏炉香烟袅袅,隐约可见里头烧得通红的木炭星子,驱散了叶念凝身子上从外头带来的寒意。

  叶念凝的外祖母不在这屋子里。

  只有大房的夫人带着她的两个儿媳妇,还有位嫡亲的孙女。

  不知此前是在与老夫人说什么话。

  叶念凝认得那位比她大了一两岁的表姐。

  这位表姐可谓是长平侯府最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不止因她是长平侯府大房嫡长子的嫡亲孙女,身份尊贵耀眼。

  更因为这位表姐,才情相貌亦十分出众,只略逊于张锦婳一筹,在乾京城内,也是无数公子少爷仰慕的对象。

  老夫人咳了一声,转头看向大房的大夫人:“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大夫人回道:“说到我们院里几位姑娘得相看人家了,有好几位都是明年便要及笄了,也有些府上的夫人说与我听,看上了咱们哪个丫头呢。”

  “对。”老夫人拍了拍手背,又看向周氏:“凝姐儿,你也好好听听,我记得念念明年也得及笄了吧?”

  “是。”周氏点了点头,看向叶念凝,目光不自主的带上了一丝担忧。

  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未再说话。

  算是周氏平辈的,大房的长嫂却说话了。

  “凝妹儿,这话我说出来你许是不爱听,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还是我还是得提点你一番。”

  既明知不爱听。

  又何必说?

  叶念凝腹诽着,顺手捏起手边的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

  不如娘亲做得好吃,也不似宫里的酥软甜口。

  但总归聊胜于无,在这里听她们聊天,倒不如吃点心来得痛快。

  周氏自然是不能不搭理大房的人。

  她只好点点头,顺从地说道:“嫂子只管讲,我听着呢。”

  “唉……你也知道,你相公以前做的事也太出格了一些,竟让念念女扮男装去国子监念书?现下乾京城的人都知道念念从小到大是和一群男子长大的,勾肩搭背,肌肤之亲,数不胜数,名声实在不好,几乎是没有权贵人家愿意与你家说亲了。”

  “是啊,所以凝姐儿,念念明年便将及笄,她嫁人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本就没人愿意娶了,你说你再不上心,只怕会成了嫁不出去的黄花大闺女儿。”

  大房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周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们二房本就与大房不合,如今被人抓住痛处,可不是得可劲儿说?

  叶念凝一脸懵懂的吃着点心。

  黑溜溜的大眼睛在每个人身上转过。

  真不明白她们在担心什么。

  她本就不想嫁人,能陪爹娘一辈子不是更好?

  周氏强自镇定的一笑,温婉动人。

  她拿起绣了冬菊青的帕子,温柔的替叶念凝擦了擦嘴角的点心碎屑,看向众人。

  “我家念念便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和茂山自有打算。”

  “那便好。”老夫人也安心地点点头。

  老夫人虽和叶念凝亲近的时间不多,但毕竟人老了都格外喜欢晚辈。

  再则个叶念凝是如此玉雪可爱的小姑娘,老夫人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心中大骂叶茂山是个拎不清的,竟冒这种险毁坏女儿家的名声。

  又心中盼着叶念凝能许个好人家,对方不会介意她在乾京城内的狼藉名声。

  老夫人又看向大房:“刚刚说起,可给彤姐儿相看了什么人家?”

  老夫人口中的彤姐儿,便是叶念凝的表姐周香彤了。

  周香彤正一脸娇羞的坐在黄梨木雕花椅上,当着众人的面讨论她的婚姻大事,实是有些害臊。

  周香彤的娘一提到自个儿的掌上明珠,就笑得合不拢嘴。

  “咱们彤姐儿可是个有福的!我前几日带着她去丞相府上赏花,你们猜猜我碰到了谁?太子太傅府上的秦夫人。她一眼就相中了我家彤姐儿,想把彤姐儿说给她的三儿子呢!”

  “太子太傅府上的三公子……那可不就是秦季珣?”

  众女眷脸上都露出一丝惊容。

  这实在不能怪她们不够端庄。

  实在是秦季珣近年来在乾京城的名气忒大了些。

  光风霁月,惊为天人。

  乾京城有好事者列了个京内女子最想嫁的名单出来,秦季珣便是遥遥第一的存在。

  不仅因他相貌惊艳,更因他的才华横溢,惊才绝艳。

  秦季珣随意做的一篇诗赋,被其他人捡到,都能在乾京城传唱许久。

  秦季珣作出的文章,更是文人墨客的心头好,爱不释卷的坐在案头,反复诵读。

  可以说,秦季珣这个名字。

  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已经是个神祗一般的存在。

  在朝堂之上,亦然。

  谋略,口才,都是万里挑一。

  偏偏秦季珣又性子极好,始终温润如玉,即便他是太子一系的人,也丝毫没有得罪祁珏泽那一系的官员,反而对他赞不绝口。

  在老百姓心中,秦季珣的声望亦高得很。

  老百姓不识文墨,不知道秦季珣的文学造诣有多么千年难得一遇。

  他们只会用眼睛看。

  秦公子是乾京城内长得最好看的公子。

  秦公子前几日又在路边救了个被恶霸欺凌的爷孙俩。

  秦公子昨日又给拦轿的谁谁谁结了燃眉之急。

  诸如此类。

  所以后宅里的夫人小姐们,自然也十分看好秦季珣。

  如此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

  谁见了不欢喜呢?

  自秦季珣束冠之年,便有无数权贵之家想与秦府说亲。

  秦季珣自己是个有主见的。

  他说不娶,父亲母亲都拿他没辙。

  如今已是两年多过去。

  秦季珣依旧不肯娶亲。

  当初国子监的同窗都早已娶妻生子,唯有他孑然一身。

  虽秦季珣年纪也不大,虚岁十七。

  却急坏了秦家父母。

  再加上他自个儿也看上去十分不上心,所以秦家父母便成日担忧着他的终身大事。

  秦夫人知道自己儿子如何优秀,担心他瞧不上普通女子。

  连张锦婳那般的姑娘,都被他拒之千里之外。

  左挑右选,秦夫人觉得,现下乾京城里最出挑的姑娘,便数长平侯府的周香彤了。

  周香彤的母亲正好坐在周氏对面。

  正一脸遮不住的自豪与得意:“秦夫人能挑上咱们彤姐儿,说明咱们彤姐儿确实出挑得很呢!与他们秦府说上这门亲事,我觉得倒也不错!”

  “那是当然,秦季珣那孩子天纵奇才,以后必有大出息,若我们彤姐儿做了他的正妻,定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众人你一嘴我一言,说得热闹,满是对周香彤的祝福与艳羡。

  周香彤被她们说得满脸羞红,纤纤素手绞着帕子,贝齿轻咬,底敛的眸中一片向往。

  她曾远远见过秦季珣一次,当时便觉得心中小鹿乱跳。

  那般天人之姿,真的会娶自己为妻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拒绝不了的吧。

  一想到自己以后能站在秦季珣身边,与他携手并肩,周香彤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漫天都是闪烁的星子。

  “等过了年,老夫人六十大寿,便会宴请秦夫人,到时候咱们再与她合计合计,看何时定下这两个孩子的婚事。”

  “彤姐儿长大咯,也到嫁人的年纪了。”

  “娘~~”周香彤娇羞的嗔了一句,眼波流转,少女含春,“那老夫人寿辰,秦公子也会来吗?”

  “瞧瞧咱们彤姐儿,这就急着见未来夫君了?哈哈哈!”

  周香彤更加羞,头垂得像秋日里沉甸甸的稻子:“我只是怕秦公子看不上我,不知他那日是否会来相看……”

  “彤姐儿别说胡话,那秦季珣哪会连你都瞧不上?他真以为他能上天呐?”老夫人轻声安抚道。

  自个儿的曾孙女,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配谁都配得上!

  大房的大夫人倒是眼露愁色。

  据她所知,秦季珣不轻易参加文武百官王侯将相后宅子里女眷的宴席。

  秦夫人也曾想带他去相看,可他连个面儿都没露,极下秦夫人的面子。

  若秦季珣这回不肯露面,便是他不愿意认同这门婚事了……

  大夫人想着回了房里,还是得和周香彤通通气儿,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周香彤的母亲一想到女儿有了这般好的亲事,也不免眉眼都放纵起来。

  “我说凝妹妹,老夫人的寿辰上,你也带着念念多走动走动,虽找不到秦季珣那般的好男儿,也寻不到钟鸣鼎食之家,但好歹找个次点儿的,找个五六品官员的儿子不嫌弃你家念念的,总归得嫁出去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抽红包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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