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294天师袍归山！（一万三，三合一大
第297章296.道基法宝其二，太清八景宝蓑（二合一章节）
楚修远闻听叶炎描述天理中的情况，神色反而严肃几分：“那里的文脉呢？”
叶炎：“文华之气与山川地脉相合，文脉亦流转各方，看似分散，实则合一。”
楚修远微微颔首。
不出他所料。
那所谓大明皇朝读书人身负山河国运，相对者，便是文华之气同样与山河地脉相容。
不用再多问，楚修远便明白，那里或许也有经学诗书传家的门第，但与大唐世家不同。
但那方异域虚空破碎天地，又从何而来？
叶嵩：“人间道国大败当然好，可惜天师府虽然山门受损，人手却没折几个，将来的话……”
雷俊再以天雷、地火结合，共炼此宝。
张徽笑笑：“读书之事，强求不来，希望他有朝一日开窍，能厚积薄发吧。”
眼下从雷俊这里得到天师袍，她用来细观其中法蕴所结成的龙虎法箓。
天师府这趟同人间道国的大战，结果出乎绝大多数人预料。
唐晓棠闻言，顿时扫兴不已，“嘁”了一声。
雷俊此刻也正在研究自己的天书暗面宇宙。
还是那句话，静待有缘人。
太子张徽招呼二人落座：“楚国老和外公在东边可好？”
叶嵩：“应该不会早于晋州之战，可能是其后蜀山、南荒连续惊变，引动地脉变化所致。”
虽然不似道家炼器派那边同本命法器、法宝休戚与共，但这竹杖和雷俊之间联系亦非常紧密。
唐廷帝室家底够厚，但近些年尤其是最近这几年，说花“钱”如流水不为过。
至于最后能落到谁手上，雷俊就不做干涉了。
不过就如早先几场大战时一样。
虽然是消耗性的宝物，但妙用无穷。
张徽微微一笑：“如今大唐边患多了些，有这等能人匡扶社稷，是好事。”
悄然找回天师印。
萧春晖亦微笑：“世人皆小觑雷道长了，必须承认，我先前亦不例外，如今方一睹天骄风采，实是令人佩服。”
叶炎轻轻颔首，但接着说道：“不过，仍有疑点。”
毕竟他俩经常在一切交流揣摩法术、神通。
最好接下来，天师府再跟大明皇朝那边干一仗。
事实上，外界不少人都在猜测法清和尚同天师府之间的关系。
仿佛固体一般的八景风，重新展开，但依然凝练。
直接观览天师袍，比观览雷俊此前混洞九光结成的虚幻龙虎法箓，效果要更好的多。
雷俊：“话说回来，师兄，你当初怎么定下这样一个法号？”
就是不知，道长们浑身是铁，能打几斤钉？
闪动紫、金光辉的青绿竹杖，当前仍是七节。
多年积累下，诸般完整而又深邃的道蕴，在天师袍上体现最为深刻的同时，相关细节衍生亦多。
天理中人自称大明皇朝。
除了日常修行外，雷俊接下来的重心，放在了祭炼法宝一事上。
但除了护御之能外，是天师三宝中最全面的道经传承之宝。
张徽笑着摇头：“表兄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虽然有几分猜测，但还是小看了那位雷道长，他可不是只会一门心思苦修，实战斗法，同样堪称一代天骄啊。”
孟少杰听得有些向往。
越是悟性天资高者，观之越有更多启发。
不说百废待兴，但重建工作繁杂。
尤其好奇雷俊的神庭外景是什么模样。
随着时间推移，天师府山门祖庭终于重新有了模样。
唐晓棠、元墨白、雷俊三人，便成功击杀千叶蝶王、容光尘、尉柒月这一妖两人。
实不知具体和人间道国有什么关联，是敌是友。
雷俊等人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几乎不存在以下克上，以弱胜强的可能。
内忧外患，连续动乱，连续用兵。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有心分陛下分忧，勤勉向学，连连进步，自然谁都说不出什么。
许元贞不在。
楚修远：“西北孤鹰胡人犯境，陛下坐镇长安处置，山河不稳，确实正需要太子殿下为陛下分忧。”
帝京，洛阳。
一场大战下来，虽然打得人间道国大败亏输，但龙虎山自家山门也被动摇。
…………………
师兄弟间互相打趣几句后，便各自将精力重新投入在重建山门的任务上。
然后，孤鹰汗国。
张徽想了想：“还在洛阳，在学宫那边，一直在闭门读书，有好一段日子没见了。”
楚修远沉吟。
正巧孟少杰读书收获越来越多，有不少问题向萧春晖请教。
偏殿里，已经有人在等他。
只是……
天师府这边则无需多言，萧雪廷等人回去复命，之后则有浔安王张穆作为正式代表，亲至龙虎山专门慰问天师府上下。
元墨白不为己甚，除了感谢对方及时援手之情外，亦不好更多打听。
千叶蝶王一大天赋，便是隐遁行藏总结，掩饰伪装自身。
目的，自然是打听法清和尚之事。
二人皆大唐儒家修士中佼佼者，虽然未必认可天理中儒家修士，但接触下来，已经初步了解对方情况。
家师同法清大师是故交，时常感念其英年早逝，每每因此伤怀，这趟同样深感意外。
王归元摆摆手：“那还是不必了，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他看向西边内陆方向，轻声道：“太子殿下，已度过六重天到七重天之间的天堑劫难。”
因为天理山河国运不全的缘故，大明和大唐读书人在同境界下的实战斗法中，平均水平没拉开太大差距。
但那儒家新学，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天书暗面宇宙那边，似乎还没有着落。
纵使有天师印出其不意的缘故，这战果也仍然令人惊讶。
黄老真人的名号，正是由此而来。
孟少杰忙应道：“是，先生。”
渐渐形成一件蓑衣。
太子张徽摆摆手：“二位都随意些。”
其武道真意，正与那践踏江山辱没斯文的蛮荒武道意境如出一辙！
天理中的儒学修士，同他们早先接触过么？
他冲其中一个青年男子笑道：“今天跟令尊请教几件政事，受益匪浅啊。”
王归元：“……麻烦你咬字清晰精准些。”
送走月孛，雷俊再若无其事悄然回山。
见到张徽，纷纷行礼。
他看向叶嵩，笑叹：“还记得咱们当初聊的么？”
萧春晖颔首：“不错，不过当中一些细节，还有待确认，但当属儒家第四学无疑。”
这些唐晓棠如今都不陌生。
叶嵩：“南边九黎，同样暂无大动静，接下来主要看西北那边，再就是，南边龙虎山天师府和人间道国方面。”
叶炎：“越是这种时候，越需慎重处之。”
…………………
大黑山顶虚空门户通往的破碎天地，又是从哪里撕落下来？
疑点重重，线索则少，雷俊考虑片刻后，渐渐收回自己放飞的思绪。
不像他这边，虽然初见规模，但还有很多不成熟之处。
对这个修行世界里的皇朝来说，有些时候，同样打得是钱。
毫无疑问，脱胎自经学。
贫道师徒等人，初时还以为法清大师一直在贵派深居苦修，这趟代表贵派来援。
但有一个小问题。
可那个人，便是如今不知所踪的前任纯阳宫掌门，黄玄朴。
“对了，那位……孟少杰孟青彦，眼下何在？”楚甫忽然想起一事。
许元贞还在天理呢。
高境界修士，对低境界修士的压制，远比其他道统来得明显。
独木心髓，则被雷俊法力分解，化作一团仿若虚幻流光般的轻雾。
“实不相瞒，法清大师之事，贫道也甚是意外。”
但现在这简直成了黑历史。
其人素来不偏重法宝、法器。
他再坐片刻后没有收获，告辞离开。
“关键，是下一步。”楚修远喃喃自语。
当然，反差最大者，还是那位雷俊雷道长……萧春晖心道。
青年男子笑容温文：“殿下言重了，家父常说有您为陛下分忧，实乃大唐之幸。”
应该说，整个天师府这趟都挺让人意外。
具体何去何从，王归元自己拿主意即可。
这段时间因为方岳南下建业新建第三座学宫，所以洛阳这边的学宫，萧春晖便回来得更频繁些。
王归元：“有什么问题？”
击破人间道国，短时间内先为大唐免去一重祸患。
楚林虽然也有参知政事平章的任命，但职权毕竟不如从前。
一个在大唐皇朝此前历史上，并未出现过的体系。
叶炎同楚修远对视一眼：“礼制。”
“他这是何苦？”唐天师对于自己在王归元这件事上也看走眼，有些气闷。
推测千叶蝶王彻底身陨，便和那拂尘相关。
“身在帝王家，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雷俊、唐晓棠观览天师袍，对照自身原本道法传承，皆有新收获。
饶是楚修远经惯风浪，这时亦神情严肃。
有疑惑者并不只是妙义长老一人。
从西北内陆传来的消息，那所谓孤鹰汗国中人，多为武者。
……在天理，这新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取代经学。
地形地貌上，双方近乎一样。
唐天师虽然有些遗憾天师三宝终于齐全，自己却不能一起带出去晃一晃别人眼睛，但她倒也不强求。
不同于上清玉宸仙竹，这件法宝因为八景风和部分辅料天材地宝的缘故，道蕴更合太清一脉路数。
楚修远轻轻摇头：“昔年本族有先祖曾踏足归藏，但最终天地大变，相关历史湮没，老朽如今亦不知其中究竟，说来惭愧，这些年来，本族也曾落力重寻归藏，但料不到，那里已经变成如今模样。”
雷俊充满耐心，以九渊真火为辅，不慌不忙将龙形蓑、八景风同那独木心髓所化轻雾，融为一体。
叶炎：“天理毕竟不是真正人间，能蕴生皇朝气运，已是离奇，而范围毕竟有限，故而其中儒学修士在实战斗法方面的表现虽不凡，但与我大唐读书人相比，差距尚有限。”
但已经非常成熟，别具一格，自成一派。
楚甫答道：“目前无大乱。”
孟少杰忽地想起一事：“先生，您说我计都那边……”
太子张徽自门下省政事堂返回。
如今人间道国元气大伤，一些事情真相陆续浮出水面。
雷俊：“或许大师兄另有思虑也说不定。”
不过，西北的战事不影响唐廷帝室对龙虎山方面的封赏慰劳。
“真没想到纯阳宫黄老……黄玄朴，竟然便是人间道国的帝君。”
“嗯，就叫做月孛吧。”雷俊微微颔首。
能者多劳嘛。
照修道界惯常说法，这是独立于经学、神射、咏诵之外，一门全新的儒学道统。
先前从傅东森、容光尘他们那里缴获来的灵物，再加上这趟唐廷帝室的慰问品，重建龙虎山已无任何问题，更有富余。
不过唐晓棠不会像惦记许元贞、王归元一样惦记现在的雷俊。
“如果法清大师肯现身，这说不定也有师兄你一笔。”雷俊言道。
虽然天师袍的消息当前继续保密，但雷俊自不会瞒着现任天师唐晓棠。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节竹杖，终于增为八节。
偶尔回学宫，便是过问孟少杰的功课。
张徽闻言便感慨：“之前还和表兄聊过龙虎山，此地当真是道蕴钟秀，卧虎藏龙啊。”
一定程度上，对方的礼法，是连同皇朝帝室，也包涵在内，天子官绅，共同组成一个庞大而又完整的体系。
天师府忙于自家重建的同时，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
“天师府以外的人先不提，天师府以内，唐天师和元长老，以及天师剑，实力高强无可厚非，但都摆在明面上。”
“不知天师印何时重返龙虎山。”楚甫摇头。
唐晓棠：“我更喜欢高歌猛进，一鼓作气！”
龙虎山上，天师府里。
“雷道长，果然实力过人！”孟少杰听得满心赞叹。
其人名楚甫。
“礼法。”
纯阳法界内的事，萧雪廷亦未亲眼目睹。
于是在雷俊控制下，龙形蓑化作道道龙影，在半空里盘旋飞舞。
雷俊先到一步，妙义长老便再向他也道贺一次，赞叹龙虎山天师府击破人间道国。
“青彦一切如常即可。”萧春晖若有所思：“且观以后。”
萧春晖一一作答后，赞许道：
“青彦已有卓然成家之风，有几处地方，我都快要被你考倒了。
王归元则叹气：“就怕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朝廷这些年下来，家底也掏的不少了。”
原因无他，雷俊当前修为境界比她低。
…………………
有关天理的消息陆续传来，倒是让雷俊明白许元贞当初所言“有趣但讨厌”的儒家传承是什么。
等有更多天理相关的讯息传回，或许一些猜想能得以验证。
不过，刚刚从唐廷帝室那里得来的神霄流金，雷俊没有用在其中，而是考虑晚些时候再做打算。
大明皇朝治下的读书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休戚与共的整体。
然后，他忽然想起另一事：“先生，天师府那边，击退了人间道国的侵袭？”
对天师三宝的兴趣主要在于带上亮相够吸引眼球。
“修行之事，着急不得，顺其自然便好。”雷俊言道。
倒是其一对眸子，目光流转，似在想些什么。
叶嵩：“殿下料事如神，雷俊果然如他师父元墨白般，一鸣惊人。”
除了东海方面和天理的冲突在继续，西北那边，大唐皇朝同孤鹰汗国之间，同样再有大战开启。
叶炎：“我以为，之前和天师府许元贞有关的文华才气与荒蛮武道意境，同现在这天理，可能存在些许联系。”
此事倒是让唐晓棠按捺住性子，留在山上。
想起当初自己刚刚修成七重天时，新在罗睺之外多出计都，那么很可能这里是自己修为高一个大境界，方才会生出一枚新的暗曜。
但妙义长老还是西行，一路赶来龙虎山。
当下在世者中，此前唯有一人，曾被官方封为纯阳显正护法真人。
四大至宝，某种程度上正对应许元贞、唐晓棠、元墨白和雷俊四人。
“这一点，贫道亦深感奇怪，但法清大师匆匆离去，贫道亦不便多问。”
神霄流金。
因为，那苍白宇宙里，如墨迹点点的星空中，有一块新的巨大“墨迹”。
罗睺、计都之外，第三枚暗曜。
好在天理那边，目前没有更大的动静，无需担心大师姐许元贞遇到什么不测。
“文华之气同山河国运融容，具体表现如何？”楚修远收回目光，又向叶炎询问。
楚甫、叶嵩闻言，亦相视一笑。
然后，他分化出月孛的暗影，将之悄然送入地脉中流传。
她转头看向雷俊：“你多多努力，加把劲。”
高境界天理读书人对大唐低境界其他道统的修士，同样存在更显著的境界优势。
而随着雷俊本人修为境界提升到八重天，他这根上清玉宸仙竹，再次有了提升的契机。
各家自有兴衰起伏不假，但与帝皇天子相对者，始终是一整个群体。
“几千年不见归藏，变化真是出乎意料啊。”楚修远心境已经平复，面上重见恬然笑意：“时代大潮一個浪头接一个浪头，也不知道老朽这把骨头，还能不能经得住。”
他首先再次祭炼自己的上清玉宸仙竹。
九阳神木。
不过面上他并无任何表示，仍如先前一样。
“先生，上次听您说东海那边的归藏，或者说天理，当中读书人亦是修习一门新学？”孟少杰想起一事，好奇地问道。
为了表示补偿，朝廷赐下的宝物更优厚。
龙虎山天师府却仍然重创人间道国！
虽然有萧雪廷、张东源、张峻海等人驰援，更有出乎世人预料的法清和尚重现人世，但天师府的战果还是太过惊人。
妙义长老：“元道长言重了，贫僧实不敢当。”
此前，外界的预期充其量是天师府守稳龙虎山祖庭，令人间道国无功而返。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天师袍我看看。”
只不过此钱非彼钱。
雷俊同来者打过交道。
对雷俊修为实力，这一战前唐晓棠便大致有数。
他将心思更多集中于自家龙虎山当前。
正因为这样，他才越发感觉到眼前这个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儒雅男子，实有渊深如海之能。
雷俊认真说道：“法清大师相助本派，府里上下皆感激，但在此之前，贫道亦不知法清大师尚在世。
楚甫：“陛下也曾对他寄予期望，可惜……”
叶嵩、楚甫皆没有反对。
虽然黄玄朴尚在，但对大唐来说，对方身份明确公开，同样是收获。
他倒不是向往天理新学。
楚甫：“天师府同人间道国相争，自然是好，所谓人间道国没落，更是喜事。”
只提及自己感谢法清和尚之余，亦曾询问之前疑团，但法清和尚并未予以解答，似有难言之隐。
既然法清……错，划掉，既然大师兄王归元本人想要保密，那雷俊自不会拆他的台。
叶炎已经消化过一段时间，故而当前心境相对平和少许：“归藏变作天理，但其中人究竟源流何方？”
地海幽金。
元墨白看着那地海幽金，感慨道：“如此难得之宝，陛下真是有心了。”
这个同帝王天子道共同承担山河国运的整体，不是着落在少数几人几家，甚至严格来说不是着落具体的儒家修行者身上。
唯有楚林之子楚甫，自苏州而来，入为东宫詹事。
雷俊将这上清玉宸仙竹温养一段时间后，转而开始研究自己亲手炼制的第二件法宝。
纯阳宫方面，唐廷帝室还在慢慢炮制。
按张穆的说法，是女皇督战西北之余亲自过问定下的宝物。
唐晓棠哼了一声。
稍后元墨白回来，亦是相似说法。
叶嵩沉默一下，然后感慨：“此人深藏不露，若非人间道国大举攻山，还真逼不出他的真本事，如今方知其实力，确实超出预计。”
其父正是楚修远的长子，如今大唐中书令楚林。
乃是苏州天龙寺的妙义长老。
但后来法清大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本派上下，皆不知其去向，眼下也是一头雾水。”
因为东海上天理的缘故，天龙寺当前也有大量高手前往参战，连方丈妙心大师都离寺前往东海。
样样都是“钱”。
乃苏州楚族老族主楚修远的长子嫡孙，在楚族第三代人才中出类拔萃。
这一点甚至不只是在于儒家新学内部。
雷俊对照思考，生出一个猜测：
会不会，存在另一方属于大明的人间？
张徽点头：“辛苦楚国老和外公奔波。”
天师袍包涵从三洞三界真经到完整《正法真一大道经》和全套符经在内的天师府经典传承。
孟少杰最新化身计都去那里，得到的指示，仍然是继续搜索上古符箓派相关事物。
萧春晖听妹妹萧雪廷讲过其所见详细经过。
他已看过相关讯息的呈报，这时大致讲述给孟少杰听。
虽然帝王天子道提升迅速，儒家修行亦有厚积薄发之能，但从一个大境界到下个大境界，一些水磨工夫的时间是必须的。
故而萧春晖称那天理新学为经学、神射、咏诵之外别开生面的第四支道统，而孟少杰这边仍需努力。
待山门重建终于告一段落，雷俊也可以将时间精力更多花在自己的事上。
而是……
这是雷俊自身修为提升到八重天境界后，天书暗面宇宙新生的变化。
萧雪廷事后有打听，得知是许元贞所留。
从这一点来看，世人皆知许元贞惊艳，但恐怕同样有点小觑她了。
元墨白神情诚恳，语气歉然：“贫道有心挽留法清大师，一则表示本派感激之情，二则也是思及贵派诸位高僧，想来会希望同他再会，可惜未能成功，愧对天龙寺诸位大师。”
雷俊等人唯有细加调整，总体上仍维持龙虎山灵秀不衰。
眼下西北边患正急，陛下忙于处置，待边患平息后，青彦可以准备一下，赴长安直接受陛下教导。”
雷俊一看她模样，就知她念头：“大师兄和大师姐不同，肯定不会跟你动手的，真要被你逼急了，要么跑路，要么索性往地上一躺。”
叶嵩：“有其他人为殿下装点门面，也就无需留他了。”
同楚甫当前一起坐在偏殿等候太子张徽的另一个叶姓青年儒生，正是张徽表兄，青州叶族的叶嵩。
联络较为不便，讯息传递经常不及时，不过总算没有彻底断联。
其中唐廷慰劳所赐宝物中，最引人注意者，一共四件。
炼法，炼丹，炼药，疗伤，修行提升，布置法仪，修复据点阵法，及至后续奖励封赏甚至是拉拢收买。
天书暗面宇宙那边，对方对上古符箓派传承感兴趣。
不过她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便不再鼓着腮帮子。
楚修远转身望向西北方：“嗯，不错……”
得许元贞提醒，雷俊事后特意去了当前大唐人间的中州之地。
张徽：“变数主要在一印一人，天师印就不用多说了，那位雷长老……”
积蓄隐忍太过，局势却瞬息万变，真到有需要的时候却没可能一步登天。
府里，四师伯姚远正在招呼客人。
上下分明。
“不用多想，天理那边的新学，不知经历多少年多少代人的完善积累。”萧春晖微笑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毕竟，法清和尚这趟现身的时机，颇为赶巧。
结果好么，黄玄朴都暴露身份亲自上阵了，结果没拿下龙虎山不说，反倒是人间道国快崩了。
萧春晖：“准确说，何止击退，该是击破人间道国才对。”
对太子张徽来讲，提升太快了不行，太慢了同样不行。
因女皇谕令，如今朝堂中事，大量向门下省政事堂集中，故而中书令、尚书左右仆射职权皆遭侵蚀。
但她有看到，龙虎山还有出乎预料的一拂尘、一古镜二宝。
山门当前需要重新稳固，故而雷俊当前亦无出山打算。
“具体详情，需问元师弟。”
然后，他也不多客套，直接打听有关法清之事。
楚修远：“原本的文华之气，被那蛮荒武道践踏后，痛定思痛，再做改良完善，于是成了现在天理中新学的模样？”
姚远亦不知法清和尚具体情况，于是吩咐弟子去请元墨白。
大唐这里的中州之地自然没被人凌空挖走，还好端端在那里。
南荒九黎。
有些情报，叶炎回来前，他已经了解，这里无需多问。
天师府上下逊谢后，唐天师就首先老实不客气将那根九阳神木捞走。
雷俊：“听着像发情。”
同时，也在猜测法清和尚同天龙寺当前的关系。
孟少杰忙道：“先生谬赞了，学生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要请您多多督导。”
被楚甫等人谈论的孟少杰，此刻确实正在洛阳学宫内闭门读书。
萧春晖交卸学宫祭酒之职后，精力主要放在政事堂那边。
天转仙尘。
“上官大将军他们前次深入九黎黑雾，看来收获不小。”
“法清师侄，是在盯着人间道国，或者说盯着黄玄朴等人么？”妙义长老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随着他读书求学渐渐上了正轨，并因儒家厚积薄发之能而进步一日千里，孟少杰的眼界和见识亦越来越宽。
原材料方面，如他先前计划那般，以龙形蓑、八景风和这次新得自千叶蝶王的独木心髓作为主材料，再配合其他辅助材料。
两个年轻书生，一个姓叶，一个姓楚。
东宫内。
而是向往那边的学问已经真正卓然成家，为儒学开新篇章。
好在近年来大唐边患不断。
按照先例，有大功于江山社稷，唐廷帝室对道门中人同样会有封赏。
因为天地灵气的震动和改变，如当年灵芝台般，有些事物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低调处理下，雷俊等人的封号便也都只好先暂时搁置，悄悄放下，谁也不提。
所谓大明皇朝，就只限于天理么？
雷俊不禁想起当初通过大黑山顶虚空门户进入的那一方破碎天地。
孟少杰端正神色：“是，先生，学生受教。”
但她颇为期待雷俊境界继续提升。
真要说有意，唐天师其实也就对天师剑更上心一点。
须弥金刚部。
雷俊对此并不介意，反而来了兴趣。
他将之命名为，太清八景宝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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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远闻听叶炎描述天理中的情况，神色反而严肃几分：“那里的文脉呢？”
叶炎：“文华之气与山川地脉相合，文脉亦流转各方，看似分散，实则合一。”
楚修远微微颔首。
不出他所料。
那所谓大明皇朝读书人身负山河国运，相对者，便是文华之气同样与山河地脉相容。
不用再多问，楚修远便明白，那里或许也有经学诗书传家的门第，但与大唐世家不同。
但那方异域虚空破碎天地，又从何而来？
叶嵩：“人间道国大败当然好，可惜天师府虽然山门受损，人手却没折几个，将来的话……”
雷俊再以天雷、地火结合，共炼此宝。
张徽笑笑：“读书之事，强求不来，希望他有朝一日开窍，能厚积薄发吧。”
眼下从雷俊这里得到天师袍，她用来细观其中法蕴所结成的龙虎法箓。
天师府这趟同人间道国的大战，结果出乎绝大多数人预料。
唐晓棠闻言，顿时扫兴不已，“嘁”了一声。
雷俊此刻也正在研究自己的天书暗面宇宙。
还是那句话，静待有缘人。
太子张徽招呼二人落座：“楚国老和外公在东边可好？”
叶嵩：“应该不会早于晋州之战，可能是其后蜀山、南荒连续惊变，引动地脉变化所致。”
虽然不似道家炼器派那边同本命法器、法宝休戚与共，但这竹杖和雷俊之间联系亦非常紧密。
唐廷帝室家底够厚，但近些年尤其是最近这几年，说花“钱”如流水不为过。
至于最后能落到谁手上，雷俊就不做干涉了。
不过就如早先几场大战时一样。
虽然是消耗性的宝物，但妙用无穷。
张徽微微一笑：“如今大唐边患多了些，有这等能人匡扶社稷，是好事。”
悄然找回天师印。
萧春晖亦微笑：“世人皆小觑雷道长了，必须承认，我先前亦不例外，如今方一睹天骄风采，实是令人佩服。”
叶炎轻轻颔首，但接着说道：“不过，仍有疑点。”
毕竟他俩经常在一切交流揣摩法术、神通。
最好接下来，天师府再跟大明皇朝那边干一仗。
事实上，外界不少人都在猜测法清和尚同天师府之间的关系。
仿佛固体一般的八景风，重新展开，但依然凝练。
直接观览天师袍，比观览雷俊此前混洞九光结成的虚幻龙虎法箓，效果要更好的多。
雷俊：“话说回来，师兄，你当初怎么定下这样一个法号？”
就是不知，道长们浑身是铁，能打几斤钉？
闪动紫、金光辉的青绿竹杖，当前仍是七节。
多年积累下，诸般完整而又深邃的道蕴，在天师袍上体现最为深刻的同时，相关细节衍生亦多。
天理中人自称大明皇朝。
除了日常修行外，雷俊接下来的重心，放在了祭炼法宝一事上。
但除了护御之能外，是天师三宝中最全面的道经传承之宝。
张徽笑着摇头：“表兄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虽然有几分猜测，但还是小看了那位雷道长，他可不是只会一门心思苦修，实战斗法，同样堪称一代天骄啊。”
孟少杰听得有些向往。
越是悟性天资高者，观之越有更多启发。
不说百废待兴，但重建工作繁杂。
尤其好奇雷俊的神庭外景是什么模样。
随着时间推移，天师府山门祖庭终于重新有了模样。
唐晓棠、元墨白、雷俊三人，便成功击杀千叶蝶王、容光尘、尉柒月这一妖两人。
实不知具体和人间道国有什么关联，是敌是友。
雷俊等人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几乎不存在以下克上，以弱胜强的可能。
内忧外患，连续动乱，连续用兵。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有心分陛下分忧，勤勉向学，连连进步，自然谁都说不出什么。
许元贞不在。
楚修远：“西北孤鹰胡人犯境，陛下坐镇长安处置，山河不稳，确实正需要太子殿下为陛下分忧。”
帝京，洛阳。
一场大战下来，虽然打得人间道国大败亏输，但龙虎山自家山门也被动摇。
…………………
师兄弟间互相打趣几句后，便各自将精力重新投入在重建山门的任务上。
然后，孤鹰汗国。
张徽想了想：“还在洛阳，在学宫那边，一直在闭门读书，有好一段日子没见了。”
楚修远沉吟。
正巧孟少杰读书收获越来越多，有不少问题向萧春晖请教。
偏殿里，已经有人在等他。
只是……
天师府这边则无需多言，萧雪廷等人回去复命，之后则有浔安王张穆作为正式代表，亲至龙虎山专门慰问天师府上下。
元墨白不为己甚，除了感谢对方及时援手之情外，亦不好更多打听。
千叶蝶王一大天赋，便是隐遁行藏总结，掩饰伪装自身。
目的，自然是打听法清和尚之事。
二人皆大唐儒家修士中佼佼者，虽然未必认可天理中儒家修士，但接触下来，已经初步了解对方情况。
家师同法清大师是故交，时常感念其英年早逝，每每因此伤怀，这趟同样深感意外。
王归元摆摆手：“那还是不必了，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他看向西边内陆方向，轻声道：“太子殿下，已度过六重天到七重天之间的天堑劫难。”
因为天理山河国运不全的缘故，大明和大唐读书人在同境界下的实战斗法中，平均水平没拉开太大差距。
但那儒家新学，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天书暗面宇宙那边，似乎还没有着落。
纵使有天师印出其不意的缘故，这战果也仍然令人惊讶。
黄老真人的名号，正是由此而来。
孟少杰忙应道：“是，先生。”
渐渐形成一件蓑衣。
太子张徽摆摆手：“二位都随意些。”
其武道真意，正与那践踏江山辱没斯文的蛮荒武道意境如出一辙！
天理中的儒学修士，同他们早先接触过么？
他冲其中一个青年男子笑道：“今天跟令尊请教几件政事，受益匪浅啊。”
王归元：“……麻烦你咬字清晰精准些。”
送走月孛，雷俊再若无其事悄然回山。
见到张徽，纷纷行礼。
他看向叶嵩，笑叹：“还记得咱们当初聊的么？”
萧春晖颔首：“不错，不过当中一些细节，还有待确认，但当属儒家第四学无疑。”
这些唐晓棠如今都不陌生。
叶嵩：“南边九黎，同样暂无大动静，接下来主要看西北那边，再就是，南边龙虎山天师府和人间道国方面。”
叶炎：“越是这种时候，越需慎重处之。”
…………………
大黑山顶虚空门户通往的破碎天地，又是从哪里撕落下来？
疑点重重，线索则少，雷俊考虑片刻后，渐渐收回自己放飞的思绪。
不像他这边，虽然初见规模，但还有很多不成熟之处。
对这个修行世界里的皇朝来说，有些时候，同样打得是钱。
毫无疑问，脱胎自经学。
贫道师徒等人，初时还以为法清大师一直在贵派深居苦修，这趟代表贵派来援。
但有一个小问题。
可那个人，便是如今不知所踪的前任纯阳宫掌门，黄玄朴。
“对了，那位……孟少杰孟青彦，眼下何在？”楚甫忽然想起一事。
许元贞还在天理呢。
高境界修士，对低境界修士的压制，远比其他道统来得明显。
独木心髓，则被雷俊法力分解，化作一团仿若虚幻流光般的轻雾。
“实不相瞒，法清大师之事，贫道也甚是意外。”
但现在这简直成了黑历史。
其人素来不偏重法宝、法器。
他再坐片刻后没有收获，告辞离开。
“关键，是下一步。”楚修远喃喃自语。
当然，反差最大者，还是那位雷俊雷道长……萧春晖心道。
青年男子笑容温文：“殿下言重了，家父常说有您为陛下分忧，实乃大唐之幸。”
应该说，整个天师府这趟都挺让人意外。
具体何去何从，王归元自己拿主意即可。
这段时间因为方岳南下建业新建第三座学宫，所以洛阳这边的学宫，萧春晖便回来得更频繁些。
王归元：“有什么问题？”
击破人间道国，短时间内先为大唐免去一重祸患。
楚林虽然也有参知政事平章的任命，但职权毕竟不如从前。
一个在大唐皇朝此前历史上，并未出现过的体系。
叶炎同楚修远对视一眼：“礼制。”
“他这是何苦？”唐天师对于自己在王归元这件事上也看走眼，有些气闷。
推测千叶蝶王彻底身陨，便和那拂尘相关。
“身在帝王家，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雷俊、唐晓棠观览天师袍，对照自身原本道法传承，皆有新收获。
饶是楚修远经惯风浪，这时亦神情严肃。
有疑惑者并不只是妙义长老一人。
从西北内陆传来的消息，那所谓孤鹰汗国中人，多为武者。
……在天理，这新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取代经学。
地形地貌上，双方近乎一样。
唐天师虽然有些遗憾天师三宝终于齐全，自己却不能一起带出去晃一晃别人眼睛，但她倒也不强求。
不同于上清玉宸仙竹，这件法宝因为八景风和部分辅料天材地宝的缘故，道蕴更合太清一脉路数。
楚修远轻轻摇头：“昔年本族有先祖曾踏足归藏，但最终天地大变，相关历史湮没，老朽如今亦不知其中究竟，说来惭愧，这些年来，本族也曾落力重寻归藏，但料不到，那里已经变成如今模样。”
雷俊充满耐心，以九渊真火为辅，不慌不忙将龙形蓑、八景风同那独木心髓所化轻雾，融为一体。
叶炎：“天理毕竟不是真正人间，能蕴生皇朝气运，已是离奇，而范围毕竟有限，故而其中儒学修士在实战斗法方面的表现虽不凡，但与我大唐读书人相比，差距尚有限。”
但已经非常成熟，别具一格，自成一派。
楚甫答道：“目前无大乱。”
孟少杰忽地想起一事：“先生，您说我计都那边……”
太子张徽自门下省政事堂返回。
如今人间道国元气大伤，一些事情真相陆续浮出水面。
雷俊：“或许大师兄另有思虑也说不定。”
不过，西北的战事不影响唐廷帝室对龙虎山方面的封赏慰劳。
“真没想到纯阳宫黄老……黄玄朴，竟然便是人间道国的帝君。”
“嗯，就叫做月孛吧。”雷俊微微颔首。
能者多劳嘛。
照修道界惯常说法，这是独立于经学、神射、咏诵之外，一门全新的儒学道统。
先前从傅东森、容光尘他们那里缴获来的灵物，再加上这趟唐廷帝室的慰问品，重建龙虎山已无任何问题，更有富余。
不过唐晓棠不会像惦记许元贞、王归元一样惦记现在的雷俊。
“如果法清大师肯现身，这说不定也有师兄你一笔。”雷俊言道。
虽然天师袍的消息当前继续保密，但雷俊自不会瞒着现任天师唐晓棠。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节竹杖，终于增为八节。
偶尔回学宫，便是过问孟少杰的功课。
张徽闻言便感慨：“之前还和表兄聊过龙虎山，此地当真是道蕴钟秀，卧虎藏龙啊。”
一定程度上，对方的礼法，是连同皇朝帝室，也包涵在内，天子官绅，共同组成一个庞大而又完整的体系。
天师府忙于自家重建的同时，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
“天师府以外的人先不提，天师府以内，唐天师和元长老，以及天师剑，实力高强无可厚非，但都摆在明面上。”
“不知天师印何时重返龙虎山。”楚甫摇头。
唐晓棠：“我更喜欢高歌猛进，一鼓作气！”
龙虎山上，天师府里。
“雷道长，果然实力过人！”孟少杰听得满心赞叹。
其人名楚甫。
“礼法。”
纯阳法界内的事，萧雪廷亦未亲眼目睹。
于是在雷俊控制下，龙形蓑化作道道龙影，在半空里盘旋飞舞。
雷俊先到一步，妙义长老便再向他也道贺一次，赞叹龙虎山天师府击破人间道国。
“青彦一切如常即可。”萧春晖若有所思：“且观以后。”
萧春晖一一作答后，赞许道：
“青彦已有卓然成家之风，有几处地方，我都快要被你考倒了。
王归元则叹气：“就怕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朝廷这些年下来，家底也掏的不少了。”
原因无他，雷俊当前修为境界比她低。
…………………
有关天理的消息陆续传来，倒是让雷俊明白许元贞当初所言“有趣但讨厌”的儒家传承是什么。
等有更多天理相关的讯息传回，或许一些猜想能得以验证。
不过，刚刚从唐廷帝室那里得来的神霄流金，雷俊没有用在其中，而是考虑晚些时候再做打算。
大明皇朝治下的读书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休戚与共的整体。
然后，他忽然想起另一事：“先生，天师府那边，击退了人间道国的侵袭？”
对天师三宝的兴趣主要在于带上亮相够吸引眼球。
“修行之事，着急不得，顺其自然便好。”雷俊言道。
倒是其一对眸子，目光流转，似在想些什么。
叶嵩：“殿下料事如神，雷俊果然如他师父元墨白般，一鸣惊人。”
除了东海方面和天理的冲突在继续，西北那边，大唐皇朝同孤鹰汗国之间，同样再有大战开启。
叶炎：“我以为，之前和天师府许元贞有关的文华才气与荒蛮武道意境，同现在这天理，可能存在些许联系。”
此事倒是让唐晓棠按捺住性子，留在山上。
想起当初自己刚刚修成七重天时，新在罗睺之外多出计都，那么很可能这里是自己修为高一个大境界，方才会生出一枚新的暗曜。
但妙义长老还是西行，一路赶来龙虎山。
当下在世者中，此前唯有一人，曾被官方封为纯阳显正护法真人。
四大至宝，某种程度上正对应许元贞、唐晓棠、元墨白和雷俊四人。
“这一点，贫道亦深感奇怪，但法清大师匆匆离去，贫道亦不便多问。”
神霄流金。
因为，那苍白宇宙里，如墨迹点点的星空中，有一块新的巨大“墨迹”。
罗睺、计都之外，第三枚暗曜。
好在天理那边，目前没有更大的动静，无需担心大师姐许元贞遇到什么不测。
“文华之气同山河国运融容，具体表现如何？”楚修远收回目光，又向叶炎询问。
楚甫、叶嵩闻言，亦相视一笑。
然后，他分化出月孛的暗影，将之悄然送入地脉中流传。
她转头看向雷俊：“你多多努力，加把劲。”
高境界天理读书人对大唐低境界其他道统的修士，同样存在更显著的境界优势。
而随着雷俊本人修为境界提升到八重天，他这根上清玉宸仙竹，再次有了提升的契机。
各家自有兴衰起伏不假，但与帝皇天子相对者，始终是一整个群体。
“几千年不见归藏，变化真是出乎意料啊。”楚修远心境已经平复，面上重见恬然笑意：“时代大潮一個浪头接一个浪头，也不知道老朽这把骨头，还能不能经得住。”
他首先再次祭炼自己的上清玉宸仙竹。
九阳神木。
不过面上他并无任何表示，仍如先前一样。
“先生，上次听您说东海那边的归藏，或者说天理，当中读书人亦是修习一门新学？”孟少杰想起一事，好奇地问道。
为了表示补偿，朝廷赐下的宝物更优厚。
龙虎山天师府却仍然重创人间道国！
虽然有萧雪廷、张东源、张峻海等人驰援，更有出乎世人预料的法清和尚重现人世，但天师府的战果还是太过惊人。
妙义长老：“元道长言重了，贫僧实不敢当。”
此前，外界的预期充其量是天师府守稳龙虎山祖庭，令人间道国无功而返。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天师袍我看看。”
只不过此钱非彼钱。
雷俊同来者打过交道。
对雷俊修为实力，这一战前唐晓棠便大致有数。
他将心思更多集中于自家龙虎山当前。
正因为这样，他才越发感觉到眼前这个素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儒雅男子，实有渊深如海之能。
雷俊认真说道：“法清大师相助本派，府里上下皆感激，但在此之前，贫道亦不知法清大师尚在世。
楚甫：“陛下也曾对他寄予期望，可惜……”
叶嵩、楚甫皆没有反对。
虽然黄玄朴尚在，但对大唐来说，对方身份明确公开，同样是收获。
他倒不是向往天理新学。
楚甫：“天师府同人间道国相争，自然是好，所谓人间道国没落，更是喜事。”
只提及自己感谢法清和尚之余，亦曾询问之前疑团，但法清和尚并未予以解答，似有难言之隐。
既然法清……错，划掉，既然大师兄王归元本人想要保密，那雷俊自不会拆他的台。
叶炎已经消化过一段时间，故而当前心境相对平和少许：“归藏变作天理，但其中人究竟源流何方？”
地海幽金。
元墨白看着那地海幽金，感慨道：“如此难得之宝，陛下真是有心了。”
这个同帝王天子道共同承担山河国运的整体，不是着落在少数几人几家，甚至严格来说不是着落具体的儒家修行者身上。
唯有楚林之子楚甫，自苏州而来，入为东宫詹事。
雷俊将这上清玉宸仙竹温养一段时间后，转而开始研究自己亲手炼制的第二件法宝。
纯阳宫方面，唐廷帝室还在慢慢炮制。
按张穆的说法，是女皇督战西北之余亲自过问定下的宝物。
唐晓棠哼了一声。
稍后元墨白回来，亦是相似说法。
叶嵩沉默一下，然后感慨：“此人深藏不露，若非人间道国大举攻山，还真逼不出他的真本事，如今方知其实力，确实超出预计。”
其父正是楚修远的长子，如今大唐中书令楚林。
乃是苏州天龙寺的妙义长老。
但后来法清大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本派上下，皆不知其去向，眼下也是一头雾水。”
因为东海上天理的缘故，天龙寺当前也有大量高手前往参战，连方丈妙心大师都离寺前往东海。
样样都是“钱”。
乃苏州楚族老族主楚修远的长子嫡孙，在楚族第三代人才中出类拔萃。
这一点甚至不只是在于儒家新学内部。
雷俊对照思考，生出一个猜测：
会不会，存在另一方属于大明的人间？
张徽点头：“辛苦楚国老和外公奔波。”
天师袍包涵从三洞三界真经到完整《正法真一大道经》和全套符经在内的天师府经典传承。
孟少杰最新化身计都去那里，得到的指示，仍然是继续搜索上古符箓派相关事物。
萧春晖听妹妹萧雪廷讲过其所见详细经过。
他已看过相关讯息的呈报，这时大致讲述给孟少杰听。
虽然帝王天子道提升迅速，儒家修行亦有厚积薄发之能，但从一个大境界到下个大境界，一些水磨工夫的时间是必须的。
故而萧春晖称那天理新学为经学、神射、咏诵之外别开生面的第四支道统，而孟少杰这边仍需努力。
待山门重建终于告一段落，雷俊也可以将时间精力更多花在自己的事上。
而是……
这是雷俊自身修为提升到八重天境界后，天书暗面宇宙新生的变化。
萧雪廷事后有打听，得知是许元贞所留。
从这一点来看，世人皆知许元贞惊艳，但恐怕同样有点小觑她了。
元墨白神情诚恳，语气歉然：“贫道有心挽留法清大师，一则表示本派感激之情，二则也是思及贵派诸位高僧，想来会希望同他再会，可惜未能成功，愧对天龙寺诸位大师。”
雷俊等人唯有细加调整，总体上仍维持龙虎山灵秀不衰。
眼下西北边患正急，陛下忙于处置，待边患平息后，青彦可以准备一下，赴长安直接受陛下教导。”
雷俊一看她模样，就知她念头：“大师兄和大师姐不同，肯定不会跟你动手的，真要被你逼急了，要么跑路，要么索性往地上一躺。”
叶嵩：“有其他人为殿下装点门面，也就无需留他了。”
同楚甫当前一起坐在偏殿等候太子张徽的另一个叶姓青年儒生，正是张徽表兄，青州叶族的叶嵩。
联络较为不便，讯息传递经常不及时，不过总算没有彻底断联。
其中唐廷慰劳所赐宝物中，最引人注意者，一共四件。
炼法，炼丹，炼药，疗伤，修行提升，布置法仪，修复据点阵法，及至后续奖励封赏甚至是拉拢收买。
天书暗面宇宙那边，对方对上古符箓派传承感兴趣。
不过她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便不再鼓着腮帮子。
楚修远转身望向西北方：“嗯，不错……”
得许元贞提醒，雷俊事后特意去了当前大唐人间的中州之地。
张徽：“变数主要在一印一人，天师印就不用多说了，那位雷长老……”
积蓄隐忍太过，局势却瞬息万变，真到有需要的时候却没可能一步登天。
府里，四师伯姚远正在招呼客人。
上下分明。
“不用多想，天理那边的新学，不知经历多少年多少代人的完善积累。”萧春晖微笑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毕竟，法清和尚这趟现身的时机，颇为赶巧。
结果好么，黄玄朴都暴露身份亲自上阵了，结果没拿下龙虎山不说，反倒是人间道国快崩了。
萧春晖：“准确说，何止击退，该是击破人间道国才对。”
对太子张徽来讲，提升太快了不行，太慢了同样不行。
因女皇谕令，如今朝堂中事，大量向门下省政事堂集中，故而中书令、尚书左右仆射职权皆遭侵蚀。
但她有看到，龙虎山还有出乎预料的一拂尘、一古镜二宝。
山门当前需要重新稳固，故而雷俊当前亦无出山打算。
“具体详情，需问元师弟。”
然后，他也不多客套，直接打听有关法清之事。
楚修远：“原本的文华之气，被那蛮荒武道践踏后，痛定思痛，再做改良完善，于是成了现在天理中新学的模样？”
姚远亦不知法清和尚具体情况，于是吩咐弟子去请元墨白。
大唐这里的中州之地自然没被人凌空挖走，还好端端在那里。
南荒九黎。
有些情报，叶炎回来前，他已经了解，这里无需多问。
天师府上下逊谢后，唐天师就首先老实不客气将那根九阳神木捞走。
雷俊：“听着像发情。”
同时，也在猜测法清和尚同天龙寺当前的关系。
孟少杰忙道：“先生谬赞了，学生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要请您多多督导。”
被楚甫等人谈论的孟少杰，此刻确实正在洛阳学宫内闭门读书。
萧春晖交卸学宫祭酒之职后，精力主要放在政事堂那边。
天转仙尘。
“上官大将军他们前次深入九黎黑雾，看来收获不小。”
“法清师侄，是在盯着人间道国，或者说盯着黄玄朴等人么？”妙义长老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随着他读书求学渐渐上了正轨，并因儒家厚积薄发之能而进步一日千里，孟少杰的眼界和见识亦越来越宽。
原材料方面，如他先前计划那般，以龙形蓑、八景风和这次新得自千叶蝶王的独木心髓作为主材料，再配合其他辅助材料。
两个年轻书生，一个姓叶，一个姓楚。
东宫内。
而是向往那边的学问已经真正卓然成家，为儒学开新篇章。
好在近年来大唐边患不断。
按照先例，有大功于江山社稷，唐廷帝室对道门中人同样会有封赏。
因为天地灵气的震动和改变，如当年灵芝台般，有些事物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低调处理下，雷俊等人的封号便也都只好先暂时搁置，悄悄放下，谁也不提。
所谓大明皇朝，就只限于天理么？
雷俊不禁想起当初通过大黑山顶虚空门户进入的那一方破碎天地。
孟少杰端正神色：“是，先生，学生受教。”
但她颇为期待雷俊境界继续提升。
真要说有意，唐天师其实也就对天师剑更上心一点。
须弥金刚部。
雷俊对此并不介意，反而来了兴趣。
他将之命名为，太清八景宝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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