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跳梁小丑
段浪磕巴着：“当……当然……啊就没有。”
董小雪挥挥手：“懒得管你，跟你说正事儿吧，你说的这个事儿，我恐怕还真是帮不了你。段浪，你知道嘛，在我们这些人，特别是官场上面。都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这个潜规则就是，欠的人情，必须要还。
但是，同理，如果这个人情还完了，这个人跟你没有了人情过往，那么，人家就可以不理会你。
之前，你在阳光医院的事情，我是动用了省卫生厅的一个关系。因为省厅的那个人，欠了我一个人情。
可是，如今，这个人情，已经被我用完了。所以，如果我再去找人家，人家完全可以有理由拒绝我。你明白我说的？”
段浪何其通透，一点就明。
董小雪说的明白，之前的那个关系，恐怕，已经用不上了。
不过，董小雪说的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人情过往，说是人情，但是，其实也是有代价跟着的。
段浪点头，表示对董小雪说的情况了解。而且，段浪向来也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于是笑笑：“没事儿，人的手在长，总有够不到的地方。理解，理解。”
董小雪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段浪，之前，你帮过我那么大的忙，可是，到了我这，哎……”
段浪嘿嘿的笑着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什么关系，对吧。不碍事儿，不碍事儿。那行，你忙董大美女。这事儿啊，我恐怕还得找找别人，那行，咱改天见。”
段浪离去，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即便是凭着感知，段浪也知道，背后的董小雪，再满含着歉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段浪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满意董小雪的。那是因为，不是董小雪能不能办到这件事儿的问题。而是，董小雪拒绝的太快了。连试一试的话，都没有说。
凭这个，段浪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本来，段浪还觉得，自己的面子在董小雪这里，算是很大呢。可是呢，事实远远不是那样。董小雪如此痛快的就拒绝了自己。世上，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关键是，你拜托的人，连试一试，都不想给你去试。这只能说明，你所托之人，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深厚。
如果说，连董小雪都不能做这件事儿，那么，谁还能呢？
段浪想过陈青蓝。
可是，段浪对于陈青蓝的社会关系网，一无所知。如果，这个并不是陈青蓝的能力辐射范围，自己这样去，无异于是给陈青蓝添堵。
段浪这时候发现，虽然，自己感觉交了这么多的女性朋友。但是，真的说有一个可以不用花费一点心思，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可以去求助帮忙的人，细细想来，好像，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段浪忽然间感到自己很可怜，也很悲催，甚至，有些可笑。
自己这蹦来蹦去的，究竟在蹦什么？为谁蹦？有什么意义呢……
段浪从董小雪处出来，回了家。直接关了机。
这一关，就是足足的三天三夜没出门。吃饭，统统外卖加泡面解决。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关了手机，谁的消息也收不到，谁的电话也不用接了。
第四天的时候，段浪被撬门的声音弄醒了，朝门外大喊了一声：“他嘛的谁？”
就在这个时候，门哗啦一声就被打开。
一个开锁的师傅，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管钳，看了看段浪，然后朝后面看了看：“我说，美女，你不是说，这是你家，你自己一个人住，屋子里没人嘛？这是，这是……”
门口，曹敏一闪身露出了身影。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往师傅的手里一拍，挥挥手：“你去吧，没事儿。这是我家男人，他有神经病，不算人。”
师傅闻言，愣了一下，收拾了家伙，收了钱：“哦，那美女你小心一点，神经病很可怕的。要不要我帮忙，把他送到医院？”
曹敏：“啊，这个呀，不用了，你走吧。”
门锁被卸了下来，段浪从床铺上起来，扒拉两下自己的鸡窝头：“你才是神经病呢。什么情况啊握草。劳资的门上个星期才换的，你给撬开干嘛啊？”
曹敏翻了翻白眼儿：“我叫门，你得开呀？我叫了好几次，里面连一点鬼动静都没有。谁知道你在里面是死了还是活着。我还以为你吞煤气自杀了呢。”
段浪大喇喇的从床上穿着大裤衩子蹬出一条大腿，顺手在曹敏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放心吧曹大院长，全世界的人死了，我段浪都会活着。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就是那传说中不死的祸害。按着我的脖子也别想让我自杀。老子还没祸害够人间呢。”
曹敏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别瞎闹，乱摸什么，色鬼。行啦，起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的事儿求人去了。不但求去了，而且人家没答应你，对吧。所以你觉得对不住我，不敢见我，是吧？”
段浪嘴硬道：“哪有？这是这几天精神不佳，身心俱疲。”
曹敏撇撇嘴：“德性，我还不了解你？行啦，虽然说，为了这事儿，我跟你睡了。但是，那也是我自愿的。你尽力了，我就很满足了。再说，不就是一个院长嘛，不干就不干。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老娘还不愿意伺候它呢。”
段浪知道曹敏这是没有办法之后，安慰自己。
于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只道这世界上没有段浪摆不平的事情，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之前的过往。哈哈，自己真他嘛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啊。唉……”
曹敏见状咋咋嘴：“哎呦呦，样儿，还学会感叹人生了？行啦，起来吧，下午，医院里开始推选代理院长的会议。中医院的那些人，也都回来了。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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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雪挥挥手：“懒得管你，跟你说正事儿吧，你说的这个事儿，我恐怕还真是帮不了你。段浪，你知道嘛，在我们这些人，特别是官场上面。都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这个潜规则就是，欠的人情，必须要还。
但是，同理，如果这个人情还完了，这个人跟你没有了人情过往，那么，人家就可以不理会你。
之前，你在阳光医院的事情，我是动用了省卫生厅的一个关系。因为省厅的那个人，欠了我一个人情。
可是，如今，这个人情，已经被我用完了。所以，如果我再去找人家，人家完全可以有理由拒绝我。你明白我说的？”
段浪何其通透，一点就明。
董小雪说的明白，之前的那个关系，恐怕，已经用不上了。
不过，董小雪说的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人情过往，说是人情，但是，其实也是有代价跟着的。
段浪点头，表示对董小雪说的情况了解。而且，段浪向来也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于是笑笑：“没事儿，人的手在长，总有够不到的地方。理解，理解。”
董小雪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段浪，之前，你帮过我那么大的忙，可是，到了我这，哎……”
段浪嘿嘿的笑着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咱们什么关系，对吧。不碍事儿，不碍事儿。那行，你忙董大美女。这事儿啊，我恐怕还得找找别人，那行，咱改天见。”
段浪离去，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即便是凭着感知，段浪也知道，背后的董小雪，再满含着歉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段浪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满意董小雪的。那是因为，不是董小雪能不能办到这件事儿的问题。而是，董小雪拒绝的太快了。连试一试的话，都没有说。
凭这个，段浪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本来，段浪还觉得，自己的面子在董小雪这里，算是很大呢。可是呢，事实远远不是那样。董小雪如此痛快的就拒绝了自己。世上，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关键是，你拜托的人，连试一试，都不想给你去试。这只能说明，你所托之人，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深厚。
如果说，连董小雪都不能做这件事儿，那么，谁还能呢？
段浪想过陈青蓝。
可是，段浪对于陈青蓝的社会关系网，一无所知。如果，这个并不是陈青蓝的能力辐射范围，自己这样去，无异于是给陈青蓝添堵。
段浪这时候发现，虽然，自己感觉交了这么多的女性朋友。但是，真的说有一个可以不用花费一点心思，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可以去求助帮忙的人，细细想来，好像，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段浪忽然间感到自己很可怜，也很悲催，甚至，有些可笑。
自己这蹦来蹦去的，究竟在蹦什么？为谁蹦？有什么意义呢……
段浪从董小雪处出来，回了家。直接关了机。
这一关，就是足足的三天三夜没出门。吃饭，统统外卖加泡面解决。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关了手机，谁的消息也收不到，谁的电话也不用接了。
第四天的时候，段浪被撬门的声音弄醒了，朝门外大喊了一声：“他嘛的谁？”
就在这个时候，门哗啦一声就被打开。
一个开锁的师傅，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管钳，看了看段浪，然后朝后面看了看：“我说，美女，你不是说，这是你家，你自己一个人住，屋子里没人嘛？这是，这是……”
门口，曹敏一闪身露出了身影。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往师傅的手里一拍，挥挥手：“你去吧，没事儿。这是我家男人，他有神经病，不算人。”
师傅闻言，愣了一下，收拾了家伙，收了钱：“哦，那美女你小心一点，神经病很可怕的。要不要我帮忙，把他送到医院？”
曹敏：“啊，这个呀，不用了，你走吧。”
门锁被卸了下来，段浪从床铺上起来，扒拉两下自己的鸡窝头：“你才是神经病呢。什么情况啊握草。劳资的门上个星期才换的，你给撬开干嘛啊？”
曹敏翻了翻白眼儿：“我叫门，你得开呀？我叫了好几次，里面连一点鬼动静都没有。谁知道你在里面是死了还是活着。我还以为你吞煤气自杀了呢。”
段浪大喇喇的从床上穿着大裤衩子蹬出一条大腿，顺手在曹敏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放心吧曹大院长，全世界的人死了，我段浪都会活着。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就是那传说中不死的祸害。按着我的脖子也别想让我自杀。老子还没祸害够人间呢。”
曹敏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别瞎闹，乱摸什么，色鬼。行啦，起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的事儿求人去了。不但求去了，而且人家没答应你，对吧。所以你觉得对不住我，不敢见我，是吧？”
段浪嘴硬道：“哪有？这是这几天精神不佳，身心俱疲。”
曹敏撇撇嘴：“德性，我还不了解你？行啦，虽然说，为了这事儿，我跟你睡了。但是，那也是我自愿的。你尽力了，我就很满足了。再说，不就是一个院长嘛，不干就不干。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老娘还不愿意伺候它呢。”
段浪知道曹敏这是没有办法之后，安慰自己。
于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只道这世界上没有段浪摆不平的事情，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之前的过往。哈哈，自己真他嘛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啊。唉……”
曹敏见状咋咋嘴：“哎呦呦，样儿，还学会感叹人生了？行啦，起来吧，下午，医院里开始推选代理院长的会议。中医院的那些人，也都回来了。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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