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人与青衫_天一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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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仙人与青衫

  仙人奕虹

  谪仙临虹桥,书生执黑白。

  不知仙人与青衫,谁风流谁共主。

  对仙酌虹

  夜枕方圆,扉门叩人家。

  满载流苏,营头争上者。

  前不澄,后不澈。

  何不来虹桥上,与君醉酒。

  何不来虹桥上,和卿而歌。

  何不来虹桥上,谈笑苍生。

  何不来虹桥上,大梦一场。

  勿负我,烟缭肩,云绕雾,如仙临。

  ——寇一愿题于飘渺峰后山小木屋

  缥缈峰的大殿座落于虹桥之上,悬空而立,传闻洪荒年间有仙人来到缥缈峰,看到砍柴的樵夫行走于陡峭的山间,感慨生活不易,遂以大力架起一座虹桥,供人行走,后来经过缥缈峰数代道人几世修缮,形成了一座悬挂于缥缈峰各大山顶的七色平台,底部平坦,如临6地,却又比地面美上千倍,而虹桥的日出日落更是天下一绝,每日皆有善男信女在虹桥上观日定终生,像极了一个以人博弈的大棋盘。

  姬玄和长卿也常于虹桥上对酌,并将那天上的云彩凝为棋子对奕,一直被传为佳话。殊不知那姬玄表面上仙风道骨,实际上却是走三步能悔两次棋的主。

  而真正将这幅对弈光景传扬天下的末后黑手则是寇一愿,她所著的仙人诗二流传极广,书圣少昊都扬言要收他为徒。姬玄私下里问长卿,如果少昊来抢人怎么办,长卿不屑:我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回江南。

  恩,一巴掌,真的可以。

  缥缈峰的大殿座落于虹桥之上,悬空而立,传闻洪荒年间有仙人来到缥缈峰,看到砍柴的樵夫行走于陡峭的山间,感慨生活不易,遂以大力架起一座虹桥,供人行走,后来经过缥缈峰数代道人几世修缮,形成了一座悬挂于缥缈峰各大山顶的七色平台,底部平坦,云雾缭绕,如临6地,却又比地面美上千倍,而虹桥的日出日落更是天下一绝,每日皆有善男信女在虹桥上观日定终生,像极了一个以人博弈的棋盘。

  姬玄和长卿也常于虹桥上对酌,并将那天上的云彩凝为棋子对奕,一直被传为佳话。殊不知那姬玄表面上仙风道骨,实际上却是走三步能悔两次棋的主。

  而真正将这幅光景传扬天下的末后黑手则是寇一愿,她所著的仙人诗二流传极广,书圣少昊都扬言要收他为徒。姬玄私下里问长卿,如果少昊来抢人怎么办,长卿说,我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回江南。

  恩,一巴掌,真的可以。

  姬玄从出生开始便对南疆有莫名的亲切感,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南疆就是漫无目的行走各地。

  他跟寇长卿不一样,寇长卿从小就是天才,自带各种光环,长辈们看着他笑呵呵,好像是自己儿子一样,晚辈们看着他一脸崇拜,都想磕头认大哥,女人们看着他色眯眯,恨不得能吃了他,男人们看着他恶狠狠,要是眼神能杀人,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但就是在外界几近完美的寇长卿,一旦跟姬玄走到了一起,那形象就足以让天下人颠覆自己的人生观了。

  关于姬玄与寇长卿的故事,还得从那年关山月的南疆行说起。

  关山月是南疆巫族的老常客,多年来为南疆各族阵法的维护而奔波,在南疆一带拥有很高的威望。

  南疆一地,以巫山的巫族一脉为尊,虽各地种族之间杀伐不断,却从未波及过巫山。

  南疆之人一向崇拜巫术与力量,每个种族均有一个大巫师和一个族长分别主掌治安与祭祀。

  在那年的巫山,因历代巫师的声望过高,巫族内传出将族长之位一并由大巫师代理的声音,使得族长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从而使巫族迎来了从未生过的权力暴动。

  当关山月再次来到巫山时,整个巫山一片苍凉,而在平屋里的大巫师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关山月在巫山停留的数月中,在残屋败瓦中找到了一对幸存下来还在襁褓中的男婴。

  关山月给那个白胖得把眼睛都挤成了一道细长的缝的男婴取名叫姬玄,另一个瘦小像是天生营养不良,还喜欢哭鼻子的男婴,取名叫姬欢,意喻他长大后能开心一点。至于姬这个姓,便来源于南疆的先祖姬氏一脉,也算聊以慰藉他们的父母了。

  这两个孩子性格一动一静,都深受老阁主喜爱。

  而姬玄从小便不如姬欢安分,他不喜欢被困在小小的剑阁,在十岁那年,就不辞而别,开始独自游历天下。

  十三岁那年,宁王洛武阳叛乱,钱塘湖决堤,可怜了南郡等地百姓,即经战乱又历天灾,导致十数万灾民北上。

  而姬玄恰好打算去江南领略一番烟雨风情,在半路上听闻了此事,只好改道碧波城。

  在碧波城外,数以万计的大楚灾民相互搀扶前行,灾民中混杂了一些逃亡的士兵,他们的背后烟尘滚滚,叛乱的骑兵正在赶来,姬玄见状加快了步伐准备开溜,他一向最怕麻烦。

  可不巧的是,在他前脚刚抬起就要力时却迎面撞上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白脸,撞得姬玄是眼冒金星,而更不巧的是那小白脸竟然直接被撞晕了。

  姬玄一阵头大,他也没了办法,只能抱着这小白脸一起跑了,跑了还没两步,那小白脸就醒转了过来,估计只是短暂的晕厥。

  小白脸摸了摸额头,跑步的震动感让他清醒了些,他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抱着,他的脸开始烫了。

  小白脸从小书香门第,除了父母从来没有跟他人肢体接触过,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伙子抱在怀里,这得多尴尬啊。

  姬玄看着怀里的小白脸两颊泛红,随即又惨白,连忙一把把他甩了出去,还一边大叫:“我的妈啊,你小子看着细皮嫩肉,人畜无害的,没想到有龙阳之癖啊,是不是故意装晕诱惑老子抱你。”

  小白脸一脸充血,爬起来站在原地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姬玄一看心想:这他妈还是个傻子,算了,今天好人做到底,大不了被他占便宜。他停下脚步回身给了小白脸一个爆栗,拉起他的手撒腿就跑,一边还大喊:“你他妈是不是傻,等死啊,还不快跑。”

  小白脸这才反应过来,他甩开姬玄的手,三两下过姬玄,还回头对姬玄说:“你他妈才傻,你记住了,我叫寇长卿,我是爷们!”这是寇长卿第一次爆粗口,他感觉很舒畅,不知道是爆粗口的关系还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关系。

  姬玄看着寇长卿慢慢消失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等等我啊,小兔崽子。”

  这便是姬玄和寇长卿相识的开端。

  寇长卿呆在剑阁的三年里,展现出了非凡的道法造诣,也正因如此,关山月给了他一份书信,嘱咐他上飘渺峰入道修行,而姬玄也正准备向西而去,自然是与他顺路而一同出的。

  关山月站在阁楼上远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感概道:简直像极了。

  姬玄与寇长卿去飘渺峰的路途还算顺畅,就是在五月城外的农田里遇到了小小的插曲。

  五月城是靠着月湖而建立的,而月湖周围农田林立,作为大楚的粮草重镇,五月城有着极大数量的佃户,自然而然也有大量的地主。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完完全全的世外桃园,即使繁华如大楚,地主欺压佃户也是常事,甚至活活打死,然后靠着些关系与银两便可无事。

  可是寇长卿从小出生于书香门第,也算小富贵人家,又饱读诗书,在剑阁还学了几年武,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满脑子读书为了百姓,出剑为鸣不平,当即跳出来为佃户们说话,还拔剑要砍那地主的儿子,幸亏姬玄眼疾手快,只是划破了皮,最后在地主儿子杀猪似的咆哮声中和佃户们的锄头雨中夺路而逃。

  寇长卿憋红了一张脸,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都在念叨他为佃户们出头,反而被佃户们追着打这件破事情。

  姬玄只能无奈地跟他解释:“人家着急跟你撇清关系呢!我也承认我也想上去锤死这欺负人孙子,谁不想行侠仗义,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现在我们只是教训了他,那他可能只会以为是这些佃户找了两个外乡人来教训教训自己,随便找两个替死鬼就罢了,如果我们杀了他,那他爹肯定会暴怒把,他爹的背后是什么势力,这些佃户会不会被迁怒,下场如何,我们固然一走了之,可他们呢,你说你是不是傻?”

  寇长卿很惊讶这番话能从姬玄嘴里说出来,即使是成熟稳重如剑阁大弟子君临,寇长卿也相信他会以手中三尺青锋而平天下不平事。

  在寇长卿以往的印象中,姬玄一直都是说话没个正行,没想到却已如此老成,不过幸好他姬玄依旧毒舌,否则寇长卿就要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九、十月份的飘渺峰后山枫叶漫天,姬玄说就像是后院起火,要是让山上的牛鼻子听到肯定少不了一次村枪舌剑的辩论,而寇长卿早就习惯了他说法的方式。

  姬玄和寇长卿望着漫天的枫叶,虽面容写意,却心有所虑,他们所忧虑的自然是同一个问题。

  姬玄先开了口:“一愿体内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气运。”这也是困扰他们多年的问题。

  “这就无从知晓了,她活这么大已经是奇迹,如今,每日子时都需要我为她稳定体内气机才能入睡,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寇长卿起身去拿了两壶酒。

  “这些年我对于南疆阵法的研究又有所进展,虽然南疆大阵十分神奇,有助于化解一愿体内的气运,可当前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那座大阵。”

  “剑阁的大阵好像与南疆大阵有共通之处,可以试试。”

  “唉,为了一顿饭,真的好吗?”

  “我倒是觉得老阁主也会支持我们!”

  “好吧,这票我干了。”

  “就冲你这句话,晚上留下来吃饭!”寇长卿随即转头朝向一愿招了招手:“晚上加双筷子!”

  一愿看着两人扶额,自家大哥又被威逼利诱了。

  顾一愿不知道自己身上具有的这天下一顶一的大气运,是人人都能为之不顾性命的宝藏,她以为半夜浑身疼痛的症状只是小时候颠沛流离受冻受饿的老毛病。

  “昔年大才子曹子建独得天下才气八斗,如今天下气运一石,一愿独得八斗,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长卿非常反常地狠狠灌了一口酒加大了嗓音,“世人皆知我一剑断长生,却不知我断的是谁长生,行的是谁的长生路!”

  姬玄笑笑:“当年你救下她时,劫数便已定,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毕竟现实摆在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自诩当世卜算之术第一,却连一愿身上的气运从何而来都算不出来,枉为其兄啊。”

  姬玄突地收起笑脸,周身气流翻涌,纵身饮酒大笑,朗声道:

  “何惧之有?”

  长卿若有所思。

  吃完饭姬玄便同寇长卿一直商议到半夜,雨渐大。

  长卿走出亭子摆了摆手,淋着雨有感道:

  “夜至子时,万籁俱寂。倾时有雨,俄不闻声。

  葫中无酒,怀中才尽。酒已微醺,诗已肚成。”

  姬玄躲步而下:“

  诗名曰:夜至子时而倾盆,文如下:

  龙王涨须,雷神息怒,

  水遮怎及,风缝中来。

  路不咫尺,人不尽言,

  自当心驰,为之神往。”

  寇长卿附和:“评曰:雨帘击我眼,风声鼓我耳,已无处寻觅。”

  “大舅哥,才高八斗。”姬玄嬉皮笑脸。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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