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我能建设法治魔城(千字现代ar蛋,接P2)_炉鼎师尊(美强/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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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能建设法治魔城(千字现代ar蛋,接P2)

  “师尊,梦到什么了?”

  沈劭有点慌,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

  他已经给戎克擦了好一会儿眼泪了,泪水像开了闸的龙头,没一会儿就把手上的软帕浸湿,他从没有在床以外的地方见戎克哭过,尽管这也是床,却是性质完全不同的床。

  他心疼的五脏六腑都在打哆嗦,空着的那只手不停摩挲他圆鼓的孕肚,知道十有八九是这小石蛋惹的祸,但还不能说什么,只能暗箱报复,决定给这小东西起名石蛋。

  又或者是因为城里躲躲藏藏的三个仙修,沈劭默默咬牙,他已经吩咐下去盯紧那三人,却只能盯紧。

  魔城规矩多,每条都是戎克立下的,他自己都不肯违背,何况沈劭。

  这三人没犯啥事,唯一得罪过得对象就是他亲亲师尊,可让戎克亲自追究又不现实,沈劭也不欲主动提起他不堪的过往,事情就这么僵着。

  就在他忍不住要潜入梦境一探究竟的时候,戎克睁开眼,沈劭长舒一口气,拖起他的后背将他扶起,关心地问他梦到什么。

  戎克泪痕未干,怔怔地盯着他的脸没有说话,沈劭有些懵,正要再问,却被勾住脖子压下头颅,唇压在一片柔软上。

  戎克的热情异乎寻常,沈劭慌忙抱稳他沉重不稳的腰身,调整姿势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含着他的唇舌嗡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

  “...想你了。”戎克这才退开些,靠在他胸膛,声音发哑。

  沈劭登时心软的一塌糊涂,压着上扬的嘴角,把他抱得更紧:“我一直在这的。”

  “我做了个梦。”戎克仰起头,然后摸了摸他的脸,眼神掺杂着怀念和心疼。

  沈劭心头一咯噔,猛地想起那本书——书里他正儿八经死了一次,而师尊之后的遭遇也让他不忍卒读,不愿糟心的往事再度纠缠,一时竟忘了往下问。

  戎克垂下眼睑,摸着肚子轻声道:“很久以前的事了,这小东西带我看的...”

  他然后说了问心石的来历。

  原来是当时他私放秽灵时,亲手劈开本体时掉落的石粒,躲在池底逃过了神明的眼。

  而后诸神覆灭,神劭心头血、眼中泪流入干涸的太秽,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送太初石灵入轮回,圆他入凡土为人的愿望,自己则携着太初永眠地底。

  天长日久,那颗小小的石头子在神血和本体的温养下渐渐有了生机,虽未生灵,却循着本能乘着地壳变化,一点一点爬到地面,从北域到南洲四处逛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神劭,因为与天盟约,此间无神,所以本不该苏醒,除非,他愿意彻底放弃神位。

  戎克摸着沈劭的脸,低声道:“你可知...你再也不可能成神了。”

  沈劭握紧他的手,连声道:“我为什么要成神,不能爱你,不能护你,甚至还出言伤你...我居然说我不喜欢你,还信了那些糟老头的话把你镇在...”

  戎克莫名其妙地捂住他的嘴:“说什么呢,又不是你...”

  “是我本事不济,让你受苦至此。”可能这话在心里徘徊两世,他情真意切。

  “你本事不济,那我岂不是废物一个?”戎克剑眉一竖,冷哼道。

  沈劭语塞,说起来是这个么个理,却不是他肚子里的理。他毫无障碍接受了师尊的故事,并把故事里的自己埋汰的不行,憋了一肚子怨悔,却不能倒个干净。

  “师尊...”他委屈巴巴,戎克捏了下他的鼻子:

  “行了,不要神位连神威也不要了嘛,多大人了还跟我委屈上了。”

  “那这小东西...”沈劭目光落在他肚子上,有些迟到的惊喜和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他一番造化...”戎克还不及说更多,就被沈劭期期艾艾地询问堵住——

  “会和你长得一样吗?”

  想象了一下会有个小小克蹦出来,长得和师尊小时候一模一样,沈劭登的把心软的一塌糊涂。

  “...没准和你长得比较像呢?”戎克瞄他一眼,“这造化又不是我一个人给的。”

  沈劭倏地垮下脸,嘟嘟囔囔道:“师尊有我一个就好了...”

  “你却贪心想要两个我?!”戎克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把他从榻上蹬下去,扯过锦被盖住肚子,遮住徒弟恋恋不舍的目光。

  “可是你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沈劭锲而不舍地把屁股挪回去,并振振有词。

  “你小时候可爱多了,我一出门就像条小尾巴追着上来喊‘师尊早点回来’,回来时看见你守在门口,可怜巴巴地像只没人要的小奶犬,还冲上来抱我的腿...”

  “我现在也可以!”沈劭不认输,戎克知道他真的能恬着脸这样干,眼神瞟开,把他的脸推到一旁,拒绝道:

  “现在太大了,不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好看的有点过分,让他心跳得不听使唤。他干咳一声撇开眼,端正表情:

  “正事呢?过来干嘛?”

  总不能专门来看他睡觉了——沈劭这些天忙的脚不点地,九成九是被他之前仓促发布的备战令给闹的,介于确实有南洲仙人入侵,他们也不是在防备空气,多少说的过去。

  沈劭很想和他一样说想他了,但确实有正事。

  “点耀递了个折子。”意欲把一个仙修收入麾下。

  这就是“宰相大人”可爱的地方了,东洲朝堂那套在魔域显然水土不服,一开始他不信邪,戎克都称皇称帝了,显然是有这心的...执拗地恪守“君臣”之仪,直到不知哪天在魔宫的角落翻出一本过期三十天的折子,才明白这对师徒早先的奉劝真的纯粹出于良心。

  于是重要的事情当面说,不重要的事情自行处理,只有介于二者之间的东西被他如实记录了下来,诚恳地递上去,企盼得到一个八成不会有的回复。

  这回正巧沈劭老在魔城杵着,事情又和他相关,点耀请他当面转呈给戎克。

  “嗯?”戎克纳闷这玩意居然还没被下属自行消化干净,还被沈劭弄过来了,“写的什么?”

  “...我想杀了齐菁孤。”沈劭却答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戎克支棱起来,挑起一边眉:“他惹你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月北离和他那个小师弟。”就是那个一眼就相中太初石的师弟,有个黎普的大名。

  这次点耀相中的就是他。

  其实若是外面,杀也就杀了,魔修杀仙修就和仙修斩妖除魔一样稀疏平常,但偏偏这里是魔城。那三人入城后老老实实没有造作,沈劭就没有干掉他们的借口,何况之前是戎克亲自放过的齐菁孤,保不齐他心里有什么自己的算计,虽然沈劭知道他八成是没把那家伙放在心上,但万一呢?

  书上说有孕之人喜怒不定,不可捉摸,而且动气伤肝,还有他肚里住的小石蛋三不五时作妖,今天沈劭见他掉两颗泪珠子都像有柄小钢锥在心窝戳戳,哪舍得冒一星风险。

  “他们做了什么?”戎克脑瓜子突突地疼,小徒弟紧张过度的毛病又犯了,其实月北离死不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因此钻牛角尖就得不偿失。

  “还没,但...”他本能觉得危险,尤其是齐菁孤,但一直找不到危险的源头。

  “那就先不理他们。”戎克眼神严肃:“把他们当成几个不成大器的仙修听之任之就好,不然就杀了,别把心思耗在他们身上,长此以往恐会着相。”

  沈劭一愣:“我并无心魔。”

  戎克扯扯嘴角,暂时——否则几次三番潜入他梦境又是为何,他是个炉鼎,从苍月沦落桐山,知道这事以后无尽的细节就供他想象,更何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劭”死前的疯魔犹在脑海里晃荡,戎克不得不担心。

  “我是说...”沈劭体验了一把张口结舌的感觉,师尊摆明不信,他捋了捋思绪:“我,不会有心魔。”

  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倒是带着莫名的笃定,戎克眯起眼:“什么意思?”

  他一个石灵在心魔面前都得乖乖低头,沈劭已无可能再登神位,哪可能免疫修者的天灾。

  “因为...我就是心魔。”

  沈劭定定地看着他:“我就是他的爱恨贪嗔,全都为你而生,师尊不觉得我和他一点也不一样吗?”

  戎克本能地懵了下,却耳根一热,微微缩了缩脖子,嘴硬道:“不觉得。”

  “神是没有魂的。”沈劭叭叭地解释,“在遇到你之前,他就是块会动的木头,不然怎么先神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呢?”

  戎克瞪眼:“怎么说话呢?”

  沈劭作伤心样:“难道说您更喜欢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戎克愕然一瞬,反驳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像木头。”

  “看见你他心里就有魔了,就住了你,于是成了精,已不配为神,却不自知。”沈劭不带歇气地替神明表白,一并再次表明心迹,身体力行了什么叫视神位如粪土。

  他要和那个被困在云端的傀儡划清界限,他是他躯壳里滋长的野望,失控的欲念,还有炽热的深情。

  “只要你需要,不管被埋在碧落还是黄泉,他都会为你睁开眼……然后就有了我。”

  戎克怔住。

  那年桐山将一门孽障转嫁到他身上,将他扔入魔渊,滚烫的岩浆顷刻间淹没颅顶,筋骨支离的滋味痛不欲生,他本以为自己会怀着满腔怨毒化成飞灰,却听到一声来自深渊的怒吼——他以为是濒死的幻觉,意识迷离之际剧痛如初雪消融,恍惚间好像掉进一个温柔的怀抱

  仇恨瞬间变作委屈,他似乎在那个怀里不停地哭泣,哭了很久,久的不记得眼泪何时流尽。

  然后睁眼,身边空无一人,脑子里却多了很多东西,他浑浑噩噩地在雪野里徘徊了不知多久,某天路过一个近乎废墟的边域村寨,在里面捡到了沈劭。

  他眼神软下来,几乎又有热泪涌动,连忙低下头,把话题拨回正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没说他们干了什么。”

  “我觉得他们背后有人。”沈劭暗暗磨后槽牙,不是觉得,他确定,一准是凌云老祖指使的。想到他那头还在勤勤恳恳挥动锄头撬墙角,这厢就被直捣腹地了,怎一个五味杂陈。

  戎克也有这个确定,了然道:“他想成神。”

  想成神那必然要搞事,第一步就是谋取神器,沈劭摩拳擦掌地等,等他仨露出狐狸尾巴就心狠手辣,但这个时机一直没有到来,甚至越来越远了。

  入城后三人循规蹈矩,比通常的修士更遵守魔城规矩,在大小“讲堂”串场,主动前往书局购买相关书籍,向长者谦虚请教,甚至愿意把功法贡献至立功阁换取一个更正当的身份,一番操作下来弄得自己像颗无缝的蛋,愈发让沈劭怀疑他们叵测的居心。

  月北离有这种城府但不该有这份常识,齐菁孤更是,所以,难道是凌云老怪物在幕后主使?但婆婆妈妈尽在一些家长里短消磨时间,效率也着实太慢,不知道怎么想的。

  “如果靠和凡人抢夺农具就能成神的话,神位该是被种出来的。”沈劭啼笑皆非地说起事由。

  撇开齐菁孤之前的冒犯,这是三人入城后做的最出格的事。

  不止沈劭不理解,月北离和齐菁孤也不能理解黎普对于种田这种俗务的执着。

  黎谱自己也没想到,结果居然是他控制住了大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拽着一匹名为月北离和一匹齐菁孤的脱缰野马,苦口婆心威逼利诱,才勉强让蠢动的师兄按捺下来,他心里苦,但他说不出——自来了玄幻世界,求存求升成了第一要务,他几乎忘了自己曾是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把专业课程抛之脑后,直到来了画风与修真格格不入的炼魔城。

  他是学农的。

  他在田间地头想起这回事。看见一头老牛拖着原始木犁吭哧吭哧走,他脑子里恍惚飘过一个念头:怎么还在用直辕犁....怎么着也该有曲辕和铧式的了吧。

  他在苍月,没有了解过这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可魔城的烟火让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一时描述不出来,但脑子终于回到地表,心也从悬浮状态落下来,看到农耕的时候他想到很多:

  山门里被精心侍弄的花草,午夜梦回时连天的金色麦田,他种在校园东区植物园里的垂头丧气的水稻。

  他高考后稀里糊涂选了专业,没在顶级院校,以后不会有金光闪闪的工作,他不喜欢,觉得土里土气,在外面完全不愿意谈起,可那毕竟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东西之一。

  那片现已无人照料的稻田是他一个学年的心血,现在想起来突然很伤心。

  进入苍月他不该跟着师父学炼器,专业根本不对口,自己也没多大兴趣,他应该去种仙药,没准能研究出什么无毒无公害的种植技术。

  可修仙的不在意什么叫可持续发展,这种努力注定没有结果。

  可这一瞬仿佛顿悟了,人生突然有了方向——这具身体天资废柴,拿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逆袭龙傲天的剧本,身边的师兄脑子有大病,头上的掌门和老祖心肠大大的坏,傍身的系统智障的不行,认真细数下来,他在修界前途无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不如,不如

  去凡间做个鸡头,发挥一下穿越者的能力,没准能掀起科学革命,提高生产力,让普通人也有与神一战的能力。

  这是个修真世界,连掣肘生产力提高的动力源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早该想到,这才是适合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被系统催着去走什么小黄文的剧情,找什么揣不住的神器,长此以往,迟早把自己扔进火葬场里烧的灰都不剩。

  这么想着,他步入田间,勒停老牛,端详那架结构摇摇欲坠的犁,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被追上来的老汉拽住衣襟——老牛虽瘦,犁耙虽破,却是他宝贵的资产,仙人也不能侵犯。

  拉扯之间,那早就该入土的犁不负众望地散了一地。

  黎谱傻眼了,他没成想这东西这么脆,或者是他忘了自己修仙后的手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架破犁打碎了他循规蹈矩蒙混过关的妄想。

  老汉哭天抢地引来了一直盯着他们的护卫队,以及混迹其中的沈劭。

  沈劭当时还是有点矛盾的,一方面机不可失,另一方面又觉得其罪不至死,尤其是对着齐菁孤和月北离两张如临大敌的脸,他觉得不如他们所愿实在愧对这份看重。

  但很快,他就拿定主意要特情特办,将人拖走“草菅仙命”,恰此时,唯一的拦路虎竟是他一直判定为无足轻重的黎谱。

  “他说了什么让你放过他们?”戎克见他不说话,不由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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