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 六十八 章
里外交加，即使风向相反也不可避免的有毒烟往梵妮莎所在的位置蔓延。
她只能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因为剧烈跑跳而难以平复的心跳和呼吸尽量稳定下来，就在她努力稳定呼吸的时候，余光在旁边破碎的窗户框里看见了一双眼睛。
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
刚刚变得缓和的心跳突突了一下。
定睛一看，这双眼睛属于一只黑猫，或者说，属于一张栩栩如生的黑猫面具。
金瞳嵌在精细的面具下，却完全不似人眼，和黑猫面具无比契合。
而戴着面具的人一头栗棕色的半长发束在脑后，穿着整洁合身的晚礼服，袖扣领结各色细节无不考究，整个人的气质一看就只与奢靡高雅搭调，与破碎狼藉的背景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参与一场晚宴，怡然自得，不见慌乱，衣服上甚至看不见一点褶皱，仿佛只是随意走到窗边，俶尔抬头，就看见了梵妮莎。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玻璃窗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敲碎了所有梦幻，肯定让梵妮莎都以为她走错了场合。
简直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是你真正的样子吗？尤金。”梵妮莎冷静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倒不是很意外：“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现在不是很适合闲聊的时候，对吧？就算王族都有高阶神官的加护，没有那么容易被毒害，这一通下来，也撑不了多久。”
他迈步，整个人就穿墙而过，站到了梵妮莎的面前。
站定后他将双手交叠在了胸口，十指猛地往下一扣，华美的衣饰就和橡皮泥一样软退了。
随着他拉开的动作不断扩大，他的胸口也撕裂开一道缺口，露出漆黑无光的内里，和光鲜亮丽的外表产生鲜明的对比。
“你可以拒绝，然后去等死。不过你想活的话，只有这一个方法。”他轻声细语，仿佛在邀请共舞。
“进入我的身体。”
……
梵妮莎最终还是走进了未知的黑暗里。
和看见的一样，里面是一片深黑，完全看不见一点光亮，黑色太过浓重，微光在这里是生存不下去的，只能被压倒摁灭。
只是在里面的感觉很特别，就好像漂浮在空中，明明该是被黑暗包裹着，却完全没有一丝束缚感，反而轻盈极了，空间比外面看着大很多，她甚至可以随意伸出手……
“别乱摸。”他的声音传了进来。
梵妮莎默默收回手，在这里的确感觉不到一点毒气和浓烟的侵扰，静谧得好像深处另一个世界，一个死寂的世界。
“你的真名是什么？”她问。
“苏珊。”
“你是女性吗？”
“你们真喜欢纠结所谓的性别，我还不如去和人鱼聊天。”
“你是一位魔族，一位特别的魔族，和能够越过防线的低等魔族不一样，你是怎么做到存在于防线以内的？教会应该不会允许太过强大的魔族越线，你和他们有什么协议吗？”
“有人说过你的问题很多吗。”苏珊哼了一声，“现在换我来问你了，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不可能会露马脚。”
她和维罗妮卡那个现成的人设都套不住，筛子一样留漏洞的人不同，这些年走遍四方都风生水起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自信说的一句话，泄出的每一点信息都能牢牢套上“尤金”的记忆。
除非她玩脱了主动降低标准，不然没人可以抓住她的蛛丝马迹。
苏珊能走到今天可不是单纯靠运气或者魔族的能力，每一次和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她都是靠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设，只有清楚衡量轻重的线在哪里，才能踩着钢丝翩翩起舞。虽然嘴上对维罗妮卡排斥慢待，但她知道维罗妮卡的底线在何处，一切肆意妄为都建立在不触碰红线的基础上。
这次还真不是她太过自满以至于马失前蹄。
梵妮莎：“一开始我也没有觉得奇怪，即使‘尤金’的行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他的形貌、习惯、能力水平都不是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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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因为剧烈跑跳而难以平复的心跳和呼吸尽量稳定下来，就在她努力稳定呼吸的时候，余光在旁边破碎的窗户框里看见了一双眼睛。
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
刚刚变得缓和的心跳突突了一下。
定睛一看，这双眼睛属于一只黑猫，或者说，属于一张栩栩如生的黑猫面具。
金瞳嵌在精细的面具下，却完全不似人眼，和黑猫面具无比契合。
而戴着面具的人一头栗棕色的半长发束在脑后，穿着整洁合身的晚礼服，袖扣领结各色细节无不考究，整个人的气质一看就只与奢靡高雅搭调，与破碎狼藉的背景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参与一场晚宴，怡然自得，不见慌乱，衣服上甚至看不见一点褶皱，仿佛只是随意走到窗边，俶尔抬头，就看见了梵妮莎。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玻璃窗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敲碎了所有梦幻，肯定让梵妮莎都以为她走错了场合。
简直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是你真正的样子吗？尤金。”梵妮莎冷静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倒不是很意外：“你是怎么发现的……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现在不是很适合闲聊的时候，对吧？就算王族都有高阶神官的加护，没有那么容易被毒害，这一通下来，也撑不了多久。”
他迈步，整个人就穿墙而过，站到了梵妮莎的面前。
站定后他将双手交叠在了胸口，十指猛地往下一扣，华美的衣饰就和橡皮泥一样软退了。
随着他拉开的动作不断扩大，他的胸口也撕裂开一道缺口，露出漆黑无光的内里，和光鲜亮丽的外表产生鲜明的对比。
“你可以拒绝，然后去等死。不过你想活的话，只有这一个方法。”他轻声细语，仿佛在邀请共舞。
“进入我的身体。”
……
梵妮莎最终还是走进了未知的黑暗里。
和看见的一样，里面是一片深黑，完全看不见一点光亮，黑色太过浓重，微光在这里是生存不下去的，只能被压倒摁灭。
只是在里面的感觉很特别，就好像漂浮在空中，明明该是被黑暗包裹着，却完全没有一丝束缚感，反而轻盈极了，空间比外面看着大很多，她甚至可以随意伸出手……
“别乱摸。”他的声音传了进来。
梵妮莎默默收回手，在这里的确感觉不到一点毒气和浓烟的侵扰，静谧得好像深处另一个世界，一个死寂的世界。
“你的真名是什么？”她问。
“苏珊。”
“你是女性吗？”
“你们真喜欢纠结所谓的性别，我还不如去和人鱼聊天。”
“你是一位魔族，一位特别的魔族，和能够越过防线的低等魔族不一样，你是怎么做到存在于防线以内的？教会应该不会允许太过强大的魔族越线，你和他们有什么协议吗？”
“有人说过你的问题很多吗。”苏珊哼了一声，“现在换我来问你了，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不可能会露马脚。”
她和维罗妮卡那个现成的人设都套不住，筛子一样留漏洞的人不同，这些年走遍四方都风生水起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自信说的一句话，泄出的每一点信息都能牢牢套上“尤金”的记忆。
除非她玩脱了主动降低标准，不然没人可以抓住她的蛛丝马迹。
苏珊能走到今天可不是单纯靠运气或者魔族的能力，每一次和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她都是靠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设，只有清楚衡量轻重的线在哪里，才能踩着钢丝翩翩起舞。虽然嘴上对维罗妮卡排斥慢待，但她知道维罗妮卡的底线在何处，一切肆意妄为都建立在不触碰红线的基础上。
这次还真不是她太过自满以至于马失前蹄。
梵妮莎：“一开始我也没有觉得奇怪，即使‘尤金’的行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他的形貌、习惯、能力水平都不是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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