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审判开始
浮在半空中的月舒展着双翼，就像是一幅无声的画,恰到好处地悬挂在低垂的夜幕里。
夏夜的风吹起了他的银发和衣襟,高空中的月面色无澜地把底下的整场闹剧收入了眼底。
“候选者。”
空中传来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
大道寺循着声音抬起头,望见了夜空中的那个满是月华的银发身影。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就此凝视了一段时间。
这个人的身上……也有库洛的气息。
月垂下眼。
错觉吗。
这个气息,好像下午在星条高中遇到的月城前辈。
“候选者？还有审判？”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大道寺迟疑地开口,“抱歉，我不太了解……这些都是什么？”
半蹲坐的可鲁贝洛斯不耐烦地出声表示：“既然你这家伙能够收服库洛牌,就别再装傻了。”
在小樱收服了“地”库罗牌之后，就解除封印恢复了完全体力量的小可，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大道寺身上与库洛牌缠绕着的羁绊。
更别提其中的一张牌“替”还是属于他所掌管的太阳属性。
“会不会是有哪里搞错了？”一旁的知世仍没有从堂哥是第三名候选者的身份中缓过神来。
“错不了的，否则‘镜’和‘替‘去哪里了？”可鲁贝洛斯哼了一声。
“镜和替？”终于知道他们口中的库洛牌是指什么的大道寺眨了眨眼睛，“他们原来是……”
库洛牌吗。
金发少年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动了动。幽蓝色的光芒忽地闪现，亮了一瞬后又悄然湮灭。
顺着无形的契约和感应，金发少年轻声道
——“来。”
……
大道寺家二楼的书房内，
书架轻颤了下,伴随着几本书落地的声音,两道光芒兀地亮起,继而一同飞出了大敞的窗外。
刚好路过书房门口的烛台切,听见了书房内的异响。
并没有多想点他打开门,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几本厚装原文书。
“书怎么都掉下来了？”
把所有书放回原位后,烛台切直起了腰。
嗯,是不是该给阿鲁金换个新的书柜了？他操心地想到。
……
毕竟库洛牌不是凡物,受到大道寺召唤后,从空间间隙跳跃而来的两张库洛牌，悄无声息地划过了友枝町上空的天际。
似乎是感应到了库洛牌的气息，小樱，小狼还有可鲁贝洛斯都同时抬头望向了天空上方。
连审判者月都微微侧过了头，给予注视。
拖着光尾的两张的库洛牌蓦然下坠。
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大道寺伸出的左手里。
再次成为视线汇集中心的大道寺面色不动，他微微错开了夹着两张牌的左手食指和中指。
“你们说的库洛牌，就是他们吗？
从没想过哥哥是‘魔法少年’的知世倒抽了一口冷气：“哥哥，你真的也是……”
不同于仅仅感到震惊的知世和小樱。
小狼则是一脸戒备：这种控牌的能力……除去与牌心意相通到契合的可能，就只能基于强大的实力了。
“世上总会有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不是吗？”
进入网球部之前，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掌握非科学力量的大道寺向堂妹耸了耸肩。
金发少年微笑着继续道：“不过有许多事情还是很好预料的，比如——”
“等今天晚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来好好地谈一谈，关于你晚上背着园美阿姨出来冒险的问题吧，知世？”
“诶？！”
从小是乖乖女，难得被抓包到的知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
月站在屋顶上，衣料被来回的风吹得飒飒作响。
他看着已经拿到库洛牌的大道寺，突然开口：“第二场审判。”
“——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月展开翅膀向后滑翔而去。
于此同时，大道寺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仿佛有一股柔而又柔的力气拖着它向上飞去。
倒也不是不能挣脱，但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大道寺还是暂时放弃了抵抗。
万一他直接掉下去，就太难看了。
这股力气带着他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落在了一个高楼的屋顶上。
因为月用魔法施展了屏障的缘故，这个空间既基于这片地区，却又仿佛独立于这片地区之外。
刚刚搞懂库洛牌是指什么，但还不知道审判意义的大道寺，望着站在红色东京塔延伸出平台的月。
奇怪，我是怎么卷入这场审判的？
“来吧。”
“用你手里的库洛牌打败我。”月睁开了闭上的银紫色双眸。
嗯……
大道寺看着手里两张孤零零的牌，沉默了一小会儿。
就算不了解审判是什么。
按照常识，他也知道两张牌是打不出什么花来的。
毕竟扑克牌都要集齐54张才能玩呢。
作为公平公正的审判者，月自然没有和大道寺放水交流的意图。
银白色长发身影站在那里，右手里有冰蓝色的晶状体凝结而起。
他举起右手，无数的冰晶朝大道寺直射而来。
直接就打吗？不应该有战前宣言的吗？
金发少年闪身侧转，避过了寡言对手的第一批攻击。
“哥哥！”不远处的神社里，手里举起了摄像机的知世担心地望着东京塔那边的情形。
大道寺现在站着的这个屋顶面积并不算小，但他面对着这种密集的攻势不退反进，将两张没什么攻击力的库洛牌塞进运动服口袋里后。
金发少年左腿略略错开一步，右手双指并举于胸前。
“守！”
幽蓝色的半圆形屏障猛地浮现，又将其笼罩于内。
面对着月接连不断的先行攻势，大道寺的灵力屏障的表面也只是微微泛起了水样的波澜。
这好像还挺坚固的啊。
面对着强有力的攻击，下意识用出了这个阴阳术的大道寺如是想到。
这些阴阳术我究竟是从哪里学会的呢？岔开了思绪的金发少年不自觉地收拢了手掌。
“这是日本的阴阳道术吧，知世，难道你们家有阴阳术传承吗？”可鲁贝洛斯开口问道。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不同于平安京——那个群英和众妖并出不穷的年代。
在这个阴阳术落没的年代，仅剩的阴阳师都是靠血脉传承和家族培养而存的。
看着屋顶上游刃有余的金发少年，松了一口气的知世摇头否认：“不，应该没有，至少我了解的这几代都没有。”
“如果非要说的话，哥哥母亲那边的家族还更有可能一点吧。”
“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妈妈是英国人？难道是英国那边的阴阳术？”小樱猜测道。
“不可能的”
作为阴阳术的起源——中国道术这边传承者的李小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的战况。
“他的术法古老而且体系健全，不可能是西舶到英国的阴阳术。”
“古老？”
小樱能够看从大道寺神态清明，后继有力的状态里看出他习得术法的体系健全。
但只知历史不太了解阴阳术溯源体系的她并不能分辨大道寺使用的“程度”。
“不能完全说古老，应该称之为正统吧。”有神社巫女身份的观月歌帆突然开口。
看着众人求知的目光，她微微一哂，继续道，
“李同学说古老应该是因为看到了知世哥哥身上中国道术的影子吧”
“嗯。”小狼点头
“等等，如果他的母亲是英国人的话，或许就能解释库洛牌为什么肯臣服于他了。”可鲁贝洛斯忽然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盲点。
“不是因为实力吗？”小樱奇怪地问道。
“当然不完全是，你以为库洛牌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继承的吗？”可鲁贝洛斯瞟了一眼自家天真的正牌候选者。
“虽然无论什么派别，力量的根源本质都是一致的，但究其体系还是不太相同。”观月歌帆帮着解释道，
“不同于东方店的阴阳师，西方魔法使会更注重于血脉的传承。或者这么说——是魔法本身更青睐于有血缘关系的继任者”
“月是审判者，我是甄选者。
按照规则，除了我选定的正牌继任者外，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夺得库洛牌并且参与审判的。”
可鲁贝洛斯声音低沉地开口道，“除非钻了血缘的空子。”
“就像那个姓李的小鬼一样。”
小樱眨了眨眼睛。
库洛里多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
小狼君是和库洛的母亲那边有关系，所以……
“这个大道寺一定和库洛的父亲那边有血缘关系。”可鲁贝洛斯定下了结论。
“这种东西无论怎样都好吧，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钻了空子的‘血缘者’李小狼不满地扭回了头。
……
发现普通攻击对于大道寺的屏障并不起什么作用之后，月就转变了策略。
他自然而然地摆出了拉弓射箭的姿势。
在他行动转圜间，一张仿佛集月华而成的弓，凝聚在了他的手里。
一支宛若合流光而成的箭，已经搭在了弦上。
尽管已经预判到了危险，但大道寺还是不禁从心底里升起了一句感叹，对面也太养眼了，无论是人还是招式什么的。
和对手比起来，自己现在的招数完全不够帅气了啊。
荟萃着月芒的箭，在撞上了幽蓝色的屏障后，无声地化成了光。
“咔嚓”，清脆的一声。
大道寺支撑起的保护罩，分崩离析地融在了月光里。
抓准了时机的月，又是一箭而至。
反应也不慢的大道寺后撤了一步，光箭离鼻尖只剩寸许之时，他高声道——“破！”
幽蓝色的细芒攀上了莹白的箭，将它绞碎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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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吹起了他的银发和衣襟,高空中的月面色无澜地把底下的整场闹剧收入了眼底。
“候选者。”
空中传来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
大道寺循着声音抬起头,望见了夜空中的那个满是月华的银发身影。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就此凝视了一段时间。
这个人的身上……也有库洛的气息。
月垂下眼。
错觉吗。
这个气息,好像下午在星条高中遇到的月城前辈。
“候选者？还有审判？”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大道寺迟疑地开口,“抱歉，我不太了解……这些都是什么？”
半蹲坐的可鲁贝洛斯不耐烦地出声表示：“既然你这家伙能够收服库洛牌,就别再装傻了。”
在小樱收服了“地”库罗牌之后，就解除封印恢复了完全体力量的小可，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大道寺身上与库洛牌缠绕着的羁绊。
更别提其中的一张牌“替”还是属于他所掌管的太阳属性。
“会不会是有哪里搞错了？”一旁的知世仍没有从堂哥是第三名候选者的身份中缓过神来。
“错不了的，否则‘镜’和‘替‘去哪里了？”可鲁贝洛斯哼了一声。
“镜和替？”终于知道他们口中的库洛牌是指什么的大道寺眨了眨眼睛，“他们原来是……”
库洛牌吗。
金发少年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动了动。幽蓝色的光芒忽地闪现，亮了一瞬后又悄然湮灭。
顺着无形的契约和感应，金发少年轻声道
——“来。”
……
大道寺家二楼的书房内，
书架轻颤了下,伴随着几本书落地的声音,两道光芒兀地亮起,继而一同飞出了大敞的窗外。
刚好路过书房门口的烛台切,听见了书房内的异响。
并没有多想点他打开门,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几本厚装原文书。
“书怎么都掉下来了？”
把所有书放回原位后,烛台切直起了腰。
嗯,是不是该给阿鲁金换个新的书柜了？他操心地想到。
……
毕竟库洛牌不是凡物,受到大道寺召唤后,从空间间隙跳跃而来的两张库洛牌，悄无声息地划过了友枝町上空的天际。
似乎是感应到了库洛牌的气息，小樱，小狼还有可鲁贝洛斯都同时抬头望向了天空上方。
连审判者月都微微侧过了头，给予注视。
拖着光尾的两张的库洛牌蓦然下坠。
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大道寺伸出的左手里。
再次成为视线汇集中心的大道寺面色不动，他微微错开了夹着两张牌的左手食指和中指。
“你们说的库洛牌，就是他们吗？
从没想过哥哥是‘魔法少年’的知世倒抽了一口冷气：“哥哥，你真的也是……”
不同于仅仅感到震惊的知世和小樱。
小狼则是一脸戒备：这种控牌的能力……除去与牌心意相通到契合的可能，就只能基于强大的实力了。
“世上总会有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不是吗？”
进入网球部之前，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掌握非科学力量的大道寺向堂妹耸了耸肩。
金发少年微笑着继续道：“不过有许多事情还是很好预料的，比如——”
“等今天晚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来好好地谈一谈，关于你晚上背着园美阿姨出来冒险的问题吧，知世？”
“诶？！”
从小是乖乖女，难得被抓包到的知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
月站在屋顶上，衣料被来回的风吹得飒飒作响。
他看着已经拿到库洛牌的大道寺，突然开口：“第二场审判。”
“——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月展开翅膀向后滑翔而去。
于此同时，大道寺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仿佛有一股柔而又柔的力气拖着它向上飞去。
倒也不是不能挣脱，但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大道寺还是暂时放弃了抵抗。
万一他直接掉下去，就太难看了。
这股力气带着他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落在了一个高楼的屋顶上。
因为月用魔法施展了屏障的缘故，这个空间既基于这片地区，却又仿佛独立于这片地区之外。
刚刚搞懂库洛牌是指什么，但还不知道审判意义的大道寺，望着站在红色东京塔延伸出平台的月。
奇怪，我是怎么卷入这场审判的？
“来吧。”
“用你手里的库洛牌打败我。”月睁开了闭上的银紫色双眸。
嗯……
大道寺看着手里两张孤零零的牌，沉默了一小会儿。
就算不了解审判是什么。
按照常识，他也知道两张牌是打不出什么花来的。
毕竟扑克牌都要集齐54张才能玩呢。
作为公平公正的审判者，月自然没有和大道寺放水交流的意图。
银白色长发身影站在那里，右手里有冰蓝色的晶状体凝结而起。
他举起右手，无数的冰晶朝大道寺直射而来。
直接就打吗？不应该有战前宣言的吗？
金发少年闪身侧转，避过了寡言对手的第一批攻击。
“哥哥！”不远处的神社里，手里举起了摄像机的知世担心地望着东京塔那边的情形。
大道寺现在站着的这个屋顶面积并不算小，但他面对着这种密集的攻势不退反进，将两张没什么攻击力的库洛牌塞进运动服口袋里后。
金发少年左腿略略错开一步，右手双指并举于胸前。
“守！”
幽蓝色的半圆形屏障猛地浮现，又将其笼罩于内。
面对着月接连不断的先行攻势，大道寺的灵力屏障的表面也只是微微泛起了水样的波澜。
这好像还挺坚固的啊。
面对着强有力的攻击，下意识用出了这个阴阳术的大道寺如是想到。
这些阴阳术我究竟是从哪里学会的呢？岔开了思绪的金发少年不自觉地收拢了手掌。
“这是日本的阴阳道术吧，知世，难道你们家有阴阳术传承吗？”可鲁贝洛斯开口问道。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不同于平安京——那个群英和众妖并出不穷的年代。
在这个阴阳术落没的年代，仅剩的阴阳师都是靠血脉传承和家族培养而存的。
看着屋顶上游刃有余的金发少年，松了一口气的知世摇头否认：“不，应该没有，至少我了解的这几代都没有。”
“如果非要说的话，哥哥母亲那边的家族还更有可能一点吧。”
“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妈妈是英国人？难道是英国那边的阴阳术？”小樱猜测道。
“不可能的”
作为阴阳术的起源——中国道术这边传承者的李小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的战况。
“他的术法古老而且体系健全，不可能是西舶到英国的阴阳术。”
“古老？”
小樱能够看从大道寺神态清明，后继有力的状态里看出他习得术法的体系健全。
但只知历史不太了解阴阳术溯源体系的她并不能分辨大道寺使用的“程度”。
“不能完全说古老，应该称之为正统吧。”有神社巫女身份的观月歌帆突然开口。
看着众人求知的目光，她微微一哂，继续道，
“李同学说古老应该是因为看到了知世哥哥身上中国道术的影子吧”
“嗯。”小狼点头
“等等，如果他的母亲是英国人的话，或许就能解释库洛牌为什么肯臣服于他了。”可鲁贝洛斯忽然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盲点。
“不是因为实力吗？”小樱奇怪地问道。
“当然不完全是，你以为库洛牌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继承的吗？”可鲁贝洛斯瞟了一眼自家天真的正牌候选者。
“虽然无论什么派别，力量的根源本质都是一致的，但究其体系还是不太相同。”观月歌帆帮着解释道，
“不同于东方店的阴阳师，西方魔法使会更注重于血脉的传承。或者这么说——是魔法本身更青睐于有血缘关系的继任者”
“月是审判者，我是甄选者。
按照规则，除了我选定的正牌继任者外，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夺得库洛牌并且参与审判的。”
可鲁贝洛斯声音低沉地开口道，“除非钻了血缘的空子。”
“就像那个姓李的小鬼一样。”
小樱眨了眨眼睛。
库洛里多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中国人。
小狼君是和库洛的母亲那边有关系，所以……
“这个大道寺一定和库洛的父亲那边有血缘关系。”可鲁贝洛斯定下了结论。
“这种东西无论怎样都好吧，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钻了空子的‘血缘者’李小狼不满地扭回了头。
……
发现普通攻击对于大道寺的屏障并不起什么作用之后，月就转变了策略。
他自然而然地摆出了拉弓射箭的姿势。
在他行动转圜间，一张仿佛集月华而成的弓，凝聚在了他的手里。
一支宛若合流光而成的箭，已经搭在了弦上。
尽管已经预判到了危险，但大道寺还是不禁从心底里升起了一句感叹，对面也太养眼了，无论是人还是招式什么的。
和对手比起来，自己现在的招数完全不够帅气了啊。
荟萃着月芒的箭，在撞上了幽蓝色的屏障后，无声地化成了光。
“咔嚓”，清脆的一声。
大道寺支撑起的保护罩，分崩离析地融在了月光里。
抓准了时机的月，又是一箭而至。
反应也不慢的大道寺后撤了一步，光箭离鼻尖只剩寸许之时，他高声道——“破！”
幽蓝色的细芒攀上了莹白的箭，将它绞碎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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